;“你打开了看看就知道了。”
吉本广原疑惑的打开。
里面,是一叠的日元。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管这叫润笔。”孟绍原笑着说道:“一千日元,你别嫌少,我说了,我亲戚是报社的,刊登你的大作,总是要给你润笔的。”
“这,太多了吧?”
“不多,不多,如此精美的诗句,我还觉得少了。”
孟绍原心里大骂,什么鸟玩意?十块钱都不值。
“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吉本广原收好了钱,举起了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无论中日关系如何,我想我之间还是非常愉快的。”
“当然,当然。对了,叫菜,叫菜,今天我们得好好的喝一顿。”
……
吉本广原给了孟绍原什么东西?
孟绍原为什么要给吉本广原钱?
“孟先生,海军部的那些人,我的确很瞧不起,但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军官,绝不会出卖日本利益的。他们也不可能和你交换情报!”
那天,新田由贵斩钉截铁的回答孟绍原。
也许,是自己错了?
海军部的那些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否则,刚才孟绍原为什么要给吉本广原钱?
而且看起来还不少?
他们现在在那点菜叫酒了。
互相敬着酒,不时的笑着。
八嘎!
不管如何,吉本广原,你都是帝国的军官,竟然和一个支那情报官员如此的友好。
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还是你早就和孟绍原开始交换情报了?
“黄先生,感谢你的情报。”
新田由贵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我回去会确认情报的真实性,我还有点事,就不多留你了。”
等到黄庆东一走,新田由贵立刻借用了餐厅里的电话:“喂,我是新田由贵……那个扒手,对,张阿根……我需要立刻见到他,要快,我在路易餐厅里等着他……”
他挂断了电话,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
“我是古经理,新田由贵刚刚打了电话,要见一个叫张阿根的扒手。”
……
“陈队长,张阿根是谁?”
“公共租界里的扒手,很有名。”
“立刻抢在日本人前找到张阿根,快!”
……
孟绍原和吉本广原喝掉了整整一瓶酒。
吉本广原喝的浑身是汗,不时的发出大笑。
孟绍原也喝的差不多了:“吉本先生,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啊。好了,我想你一定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
“会的,一定会的。”
吉本广原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了:“孟先生,你是我的朋友,我们将来一定还会在一起喝酒的。”
“我……我送你出去……出去……”
……
“哎哟,先生,小心。”
一出饭店,吉本广原一个踉跄,边上冲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国人,一把扶住了吉本广原:“我帮您叫车。”
“你的,大大的好。”吉本广原冒出了一句生硬的中国话。
他被送上了黄包车,还没忘记对孟绍原摆了摆手:“再见。”
“再见。”
孟绍原身子也是一晃。
那个中国人赶紧也扶住了他:“先生,我也帮你叫车吧。”
孟绍原掏出了几块钱,学着吉本广原的腔调:“你的大大的好,这个,赏你的。”
……
“先生,侬要个东西。”
张阿根讨好的把两个信封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去吧,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张阿根兴高采烈的走了。
那男人立刻把两个信封递给了身边的新田由贵:“新田阁下,您要的。”
“嗯,立刻回去,记得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
“是的。”
……
“田老板,事情办妥了。”
站在田七面前,张阿根恭恭敬敬的:“这是那个人赏我的。”
“你拿着吧。”田七从口袋里又掏出了十个大洋:“这个,是我赏你的。”
“谢谢田老板,谢谢田老板。”
张阿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好事,两面拿钱。
田七一转身:“孟主任,我可亏了一千日元啊。”
“回去给你补上。”
孟绍原笑了。
张阿根从吉本广原是身上,偷了装着一千日元的信封,以及从孟绍原的身上,偷了写着俳句的信封。
只是他交给新田由贵的,却全部都被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两个信封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