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都尽职尽责。
“这次你把全部事情都调查清楚了,没有辜负戴先生的期望。”阮逸泉苦涩的笑了一下:“但我很快就会被调回重庆,而且以后很难再得到重用了。”
孟绍原知道这是为什么。
阮逸泉对戴笠的确非常忠诚,但是长沙出了那么大的事,他的能力有限,无法提供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这迫使戴笠不得不从重庆直接调人过来侦破此案。
戴笠用人,一要忠诚,二要有能力,阮逸泉只占了其中一项。
他几次说出了自己“无法分辨谁是内奸、没有办法调查”,这已经充分说明了他的业务能力很低,而且缺乏必要信心。
戴笠还会用他,可是绝对不会再重用了。
“在戴先生调我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和你说明。”阮逸泉正色说道:“鸽子被俘后,何秀明才和我们说出了他的身份,我通过一些关系,弄清楚了,鸽子被转移到了武汉,并且受到日本驻武汉机关机关长芳贺则江直接领导。而且据说芳贺则江对他非常器重。戴先生恐怕也派你来调查此事了,我希望这些情报对你有用。”
“还有吗?”孟绍原问了声。
“有。”阮逸泉想了一下说道:“日本人在三天后,会在武汉举行日中亲善大会,还邀请了一个国际代表团来参加皇军的赫赫武功,以及中国人对日本的所谓爱戴。如果你想混进武汉,不管是绑架还是干掉鸽子,这都是你最好的机会了。”
何秀明到死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鸽子”的真实身份和继续潜伏任务。
还有日本人,每占领一座中国城市,总喜欢搞一些所谓的“亲善大会”,还总喜欢邀请一些西方人士来参观。
自己该怎么办?
其实戴笠委派给自己的任务,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鸽子”的死活,他的后续任务,都和自己关系不大了。
“由于长沙大火,交通断绝,该信件或许不能及时送出。如果我遭遇不幸,则请戴先生派干员务必与‘鸽子’取得联系。根据我的调查,鸽子目前在武汉,与日本特务机构武汉机关进行合作,接头暗号为‘哪怕狂风暴雨,鸟依旧在空中奋力拼搏’。这一暗号,只有我和鸽子知道,切切,切切。”
这是何秀明写的信。
该死的,为什么要让自己发现这封信,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那么多事?
孟绍原有些头疼起来。
“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阮逸泉似乎还带着一线希望:“能不能放杨巧月一条生路?我这个人对女人就是心软。”
“你说呢?”
孟绍原想都不想便说道:“她害死了一个站长,你说,她还会有生路吗?”
……
孟绍原离开了军统长沙站总部。
一地鸡毛。
怎么善后,和自己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许,在戴笠得知这些情况后,一定会雷霆大怒吧。
阮逸泉不光是能力不行,还有他为杨巧月求情。
自己会把这些情报报告给戴笠的。
阮逸泉根本无法独当一面,甚至无法再继续从事这份职业了。
“孟长官,现在我们做什么?”
李之锋跟在了他的身后。
别说,过去要不是因为薛长官的命令,他对当特务毫无兴趣,可是跟着孟长官执行了几次任务,他发现当特务还是不简单的。
跟踪、盯梢,一样要面对无数的危险,丝毫不比战场上差。
“现在?”
孟绍原刚想回到,忽然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呼啸而来。
刚一停稳,车上荷枪实弹的士兵纷纷跳下。
接着,轿车门打开,一个扛着上校军衔的军官走出。
他走到了孟绍原的面前,朝他打量几眼:
“孟绍原?”
“你们是谁?”
“你是不是孟绍原?”上校厉声问道。
李之锋挡在了孟绍原的身前:“你们想做什么?”
“李之锋,没有你的事!”上校居然一口就叫出了李之锋的名字:“孟绍原,我奉薛岳司令长官命令,逮捕你!”
啊!孟绍原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救命啊,戴先生,救命啊!
“带走!”上校一挥手,几个士兵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