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包括了政治上的,文化方面的,是从全方面所开展的入侵计划,非常的详细,他几乎想到了所有的事情,那甚至还不是空想,他连具体要实行的事情都已经考虑清楚了,听的刘长都是一愣一愣的。
刘长惊疑不定的看着韩信,韩信不悦的皱起眉头。
“做什么?!”
“师父...您这也...您这....”
刘长几次开口,都没能说下去。
韩信却没有再继续说了,他转过身来,招了招手,让刘长跟上了自己,一行人坐车往回走,刘长本来想跟韩信同乘,可韩信却嫌弃的让他自己骑马,刘长只好跟夏侯婴坐在了一起,可即使如此,刘长的眼神还是时不时就看向了韩信。
“仲父啊...您有些时候会不会觉得,有些时候,师父他不太像个人。”
夏侯婴迟疑了一下,“陛下是说不类凡人吧?”
“对,对,若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那大概就是师父这个样子了。”
说起这个,夏侯婴可就不困了,他对此深有体会,“陛下还年轻,您是不知道啊...当初啊...”
夏侯婴说起了曾经,言语里带着澹澹的怀念,当初刘长准备重用面前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带兵经验的年轻人的时候,这些将军们是非常愤怒的,面前这个弱冠的后生,一次都不曾带兵打仗,哪有资格当大将?一下子骑在他们的头上??
包括救下了韩信的夏侯婴,在那时都有些嫉恨,觉得自家老大哥昏了头,萧何也是如此,简直就是离谱。
可很快,这位年轻的后生顶着将军们的为难和不屑,开始了打脸之路,而且这个脸打的太响亮了,打仗基本都不讲道理,离谱的战术看着将军们头皮发麻,他们完全不知道韩信是怎么赢的,那时刘邦麾下最能打的曹参,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这还是个人吗??
可这么赢着赢着,他们就都释怀了。
再往后,就变成了这批开国大将看到他就要行跪拜礼,口称大王的程度。
就连最暴躁的樊会,在见到韩信时也会行跪拜礼,口称大王,哪怕是他谋反被抓,他们还是如此。
“真神人也!”
刘长夸着,又说道:“还有我阿父也是...先前阿母几次说我,说我的识人之明远不如阿父,只有他的九成,我还不信,如今却相信了,若是换做我,绝对不会让一个从未带过兵的年轻后生去担任大将,让他去统帅自家兄弟...光是这一点,我远不如阿父啊!”
夏侯婴有些惊讶,听闻皇帝总是触犯忤逆罪,总是对着高皇帝破口大骂,如今怎么还夸上了呢?
刘长这一生做了那么多的恶事,而其中最恶劣的就是忤逆罪了,简单来说,就是不按着礼法祭拜,对高皇帝缺乏敬意,这两个才是天下人眼里皇帝最残暴最昏庸的两个行为,比起这个,像殴打老弱什么的都算不上罪行。
夏侯婴提醒道:“其实还有萧相,当时高皇帝本来是以大王为将军的,是萧相劝说高皇帝,才拜为大将。”
刘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过,这三人也是相互成就了....三个都是神人。”
“陛下也是神人啊...并不差高皇帝多少。”
“哈哈哈,仲父,您过誉了,朕如何能跟这三人并列呢?”
刘长眨着双眼,紧紧盯着夏侯婴的脸,你快点夸啊!
..........
韩信正在帐内书写着什么,便有甲士进来禀告。
韩信随意的挥了挥手,“让他进来吧。”
“唯!”
很快,周亚夫就出现在了韩信的面前,周亚夫看起来比从前要胖了些,黑了些,只是那神色却愈发的冷漠,简直与周勃一模一样,就是高冷,他严肃的朝着韩信行礼拜见。
韩信只是眯着眼打量着他,这些年里,周亚夫跟在韩信的身边,给他看了很长时日的门,后来才被韩信派去各地作战,在众人看来,周亚夫肯定是得罪了韩信,周亚夫这些时日里都没有能立下功劳,主要就是因为韩信在打压他。
这种打压和欺负甚至都有些刻意了。
周亚夫四处去救火,协助,功劳总是分不到他的头上,一旦有最艰难最累的差事,一定都是周亚夫来操办,每次他做的都很好,连夏侯婴都忍不住惊叹“我不如也!”,可韩信却总是羞辱他,专门挑他的不足和缺点。
周亚夫也是个倔强的,面对韩信的“欺凌”,他一声不吭,不断的完善自己的缺点,任劳任怨,完全听从韩信的命令,就是想要让韩信再也挑不出自己的不足来,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韩信都总是能精准的找出一些不足之处,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发狂,而周亚夫却不是这样,他正在越来越强大。
他在石头城周围跟匈奴人交战,率领六千多骑兵,五千多甲士,两千多弓弩手,愣是打崩了匈奴左贤王护涂,使其抱头鼠窜,狼狈不堪,韩信周围的那些其余将军,甚至都没有看懂他是怎么打赢的,连左贤王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输掉的。
若是说他从前是年轻一代第一将军,那如今就是放在开国那批人里,也绝对不逊色,甚至可能排在最前列,反正夏侯婴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亚夫啊...你多大?”
韩信忽然问起了他的年纪。
周亚夫即刻回答道:“二十有八。”
“那你的食邑有多少?”
“五千户。”
二十八岁拿到了五千户食邑,这在众人看来那都是不可思议的,要知道,开国的时候,周勃的食邑才差不多这么点,这还是韩信压制他的情况下,可韩信听闻他的食邑,脸色没有半点的变化,毕竟,某人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是齐王了,那齐国还不是如今被分割后的齐国,是最强盛富裕时的齐国,食邑也不多,也就近百万户吧....
“还行...”
韩信点点头,随即问道:“我问你,你怕死吗?”
“怕。”
“那你愿意为王事而死吗?”
“愿意。”
“这就好。”
“从今日起,你就不要再读兵书了,要读一些各学派的经典...每日晚上都要读,我会考校的。”
“嗯??”
周亚夫有些惊讶的看着韩信,韩信说道:“我看这些年轻的后生里,也就你,勉强能用...我要你在我们这些人逝世之后,盯着皇帝,不要让皇帝乱来,你未必劝得住他,不过,这竖子是重情的,你以性命相逼,也能让他收敛不少....”
“这....臣对政务不是很....”
“所以去读啊!”
“你以为,打仗的办法只有在兵法里才能找到吗?战争,并非是那么的简单,很多手段,都不在兵法之上,若是你以为战争只是带兵打仗,那你永远都达不到我的水平....”
周亚夫顿时拱手拜道:“唯!
!”
“师父!
!”
随着一声惊呼,刘长再次闯了进来,他看到了站在韩信面前的熟人。
“亚夫?!
”
ps:感觉自己开始掉发了,不会变成地中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