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这么大了!险些以为是陛下当面呢!
”
刘鼻大笑着,本来是想要拍一下刘勃的肩膀,可最后还是选择拍了拍他的胸口。
刘勃纹丝不动,朝着刘鼻附身行礼,“拜见仲父!”
刘鼻直接拉着他,就坐在了亭阁内,甚至都不等刘勃开口,就拿起了面前的酒盏,一口热酒下了肚,浑身仿佛暖和了不少,刘鼻抱怨道:“还是这边好啊,扶余那鬼地方,一下雪便是冷的不行,那里的胡人又不听话,还得我亲自前往,才能让他们去做事,肃慎人今年又没有交足朝贡,说什么雪灾,他们倒是学聪明了,整日都以灾害为借口,我看啊,不打他们一顿,他们是不知道道理的...”
要是说大汉最跋扈的诸侯王(已就国的),那大概是非燕王莫属了。
这位大王自从登基之后,做出来的一大堆事情,是让庙堂愁坏了头,他公然叫板庙堂的政令,多次私自出兵塞外,攻打胡人部落,在国内施行很严酷的管理办法,还殴打驱赶了前来劝说的儒生,可谓是无法无天,而他迟迟没有受到任何的制裁,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北方确实需要这么一个强势的君王来坐镇,尤其是成分混乱的燕国,燕国出了辽西,几乎就没什么汉人了,处处都是些胡人,若是让刘如意这样的来当王,怕是要出大问题。
只有刘鼻这样强悍的君王才能压得住人。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对陛下的忠臣,作为诸侯王里的第一长吹,刘鼻向来是对刘长唯命是从,甚至多次在别人面前说过当今陛下远胜高皇帝之类大逆不道的话。
刘勃安静的听着仲父的抱怨,等到他又吃下了一盏酒,他方才开了口。
“仲父...我们在这里打一架吧。”
“噗~~~”
刘鼻直接将口中的酒水都给喷了出来。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刘勃,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仲父,我想与你在此处比试一番武艺!”
刘鼻呆滞了许久,随即摇起了头,“我不比,我已经是过了半百的年纪,你却是最壮...况且,你这胳膊就与我的头一般粗,我才不与你动手呢,你是发什么疯啊,与我比试什么?你怎么不去长安找陛下比试呢?”
刘勃认真的说道:“仲父派人羞辱我的舅父。”
“我询问群臣的看法,想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群臣各自说出了想法,有人说,应当不与燕国合作,迫使仲父认错。”
刘鼻有些不屑的问道:“这是谁人提议?”
刘勃没有回答,又说道:“可是我觉得不妥,我知道仲父的性格,以仲父以勇勐,这般做法,只会让仲父觉得被轻视,不会妥协。”
“也有人说可以找您诉苦,用隐晦的语气来提醒您,可是我也拒绝了,您是我的仲父,一家人何以用这种办法呢?”
“可是我的舅父长期在海外,忍受诸多艰辛,立下了赫赫功劳,不该被如此欺辱,我实在不能容忍,我知道仲父悍勇,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来为舅父复仇!
”
刘鼻目瞪口呆,盯着刘勃看了许久。
“你因为在意我这个仲父,所以反驳了其余大臣温和的建议,决定将我骗到这里打一顿?是这个意思吧?”
“仲父!
我知道您勇武,看不起那些狡诈的手段!故而决定用这样的办法!”
刘勃很是认真的解下了自己的衣裳,活动着身体。
刘鼻看了他许久,随即勐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桉。
“好你个小子!你可比你那些兄弟要令人喜爱!”
“朝中那些奸贼,整日都以阴谋诡计,你倒是个直性子,跟你阿父一般,开门见山,我就喜欢你这般性子的!”
刘鼻说着,忽然看向了身后,叫道:“丁安城!过来!”
顿时,有一人从后方走了上来,正是先前去了樊亢那边的丁安城,刘鼻指着他,骂道:“因为你的缘故,险些与犹子交恶!我今日罢免你的官职,让你前往地方为县令,你可有怨言?!”
“不敢有怨言!”
刘鼻又看向了刘勃,站起身来,“我先前因为大臣的言语,对舞阳侯确实有些失礼,为了弥补,我会亲自写信给舞阳侯,请求他原谅,另外,我还要赠送倭郡两万头牲畜,你觉得如何啊?”
刘勃急忙站起身来,“仲父...如此当然是最好。”
“好了,你坐下来吧,别挡着光!”
刘鼻说着,刘勃坐下来,又将方才脱下的衣裳重现穿了起来,刘鼻笑着说道:“你小子是真的不错,有你在代国,我也不必担心北边了,若是有一天,我也被人羞辱,但愿你能像今日这般,去找那人来复仇!”
刘勃认真的说道:“定然会如此!”
“好!来,继续吃酒!
”
两位大王随即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说了下国内的情况,然后说起了双方的合作,燕国的地盘很大,可人口很少,经济也并不发达,制造业尤其落后,甚至要看人赵国的脸色,而刘鼻并不喜欢跟赵王合作。
“赵王这个人啊,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出尔反尔,不是可以长期合作的,你也要当心,与他接触,绝对不能松懈...先前就差点被他拉着上书送死了...得亏我及时醒悟,现在我都不怎么跟他往来了,而且赵国的群臣也是很狡诈,那位国相,姓袁的那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我下令让国内的胡人迁徙,打乱他们的居处,结果他就跑出来蛊惑那些不愿意迁徙的人,都跑到赵国那边去了,简直不知羞耻!”
“我领着人去攻打那些胡人,将他们变成燕国的子民,好处最后却被他给抢走了,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说起赵国,刘鼻就是一肚子的气。
作为两个恩怨积累有数百年的邻国,赵国和燕国长期不和,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哪怕是在大汉,这两个依旧不对付。
在太学里,常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穿着赤衣的赵国学子和穿着白衣的燕国学子对视几眼,然后燕国学子就开口了:你瞅啥?随即两人直接扭打起来,厮打成了一团。
刘勃听着仲父的抱怨,却也不敢随意开口,这毕竟是长辈间的矛盾。
“往后啊,我们俩得多联络...”
两人确定了多个合作的项目,刘勃也说出了夏国的事情,“其实夏国能直接从西域那边弄来很多的特产,若是我们能设立一个地方,三方共同贸易,这对我们都是有很大好处的,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将赵国拉上啊,赵国人多,而且富裕...不能因为一些恩怨就不顾国内的利益啊...”
刘鼻倒也没有再反对。
在谈论好了所有的事情后,两位大王各自离开,刘鼻再三告戒刘勃,要当心赵国和庙堂的小人,并且吩咐他,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自己求助。
骑着马离开这里的时候,刘鼻的脸色方才平静了下来。
骑士跟在他的身边,有些不理解的询问道:“大王,您怎么就决定要跟舞阳侯请罪了呢?您是诸侯王,他不过是一个彻侯而已....”
刘鼻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是因为赏识自己的晚辈去跟彻侯请罪好听点,还是被自己的犹子打一顿好听点?”
“啊?代王难道还敢真的与您动手吗?”
“废话,这竖子自幼就老实,少根筋,跟他那几个兄弟不同,若是真被他拉出去打一顿,以后老夫还有什么颜面来见人?”
“大王勇武,也不见得就怕了那代王!”
“陛下和舞阳武侯的血混出来的竖子,要打你去打,反正乃公是不干的!”
ps:抄....翻阅书评的时候发现有人说我现在定时发布,不看章评了,怎么可能呢?不看我怎么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