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良,在此刻,已经与后世的象棋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此刻的棋盘上,刘长早已是被杀的溃不成军,炮没了,车还剩一个,马没了,象还剩一个....无论刘长多谨慎,面前这老头都能将他一顿暴虐,怎么都赢不了,下到了现在,韩信都不已经以胜负为目的了,就像是猫虐老鼠那般在耍刘长来玩。
刘长迟疑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道:“师父啊,我们说说这个水军的事情吧....”
“先把这一把下完了再说。”
“不过是游戏而已,师父何以如此看重呢?”
“那你就干脆点,认输就好。”
刘长抿了抿嘴,随手拿起了自己的将,放在了车的上头,然后一路冲到了韩信的大后方。
“师父,你输了。”
韩信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
“我是勐将啊,上战车冲阵,直接生擒敌将,这有什么问题?”
“你给我放回去!
!”
“我不放!
”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了,吕禄急忙出来劝和,“淮阴侯不是有要事来上奏吗?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不如先商谈正事,陛下想必也是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两人看起来都很不悦,却还是停止了这次的对弈,刘长是真的很厌恶这个游戏,毕竟连着输了二十次,要不是面前这个人是自家老师,他早就抡起棋盘就砸上去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两人坐下来吃起了东西,刘长嘴里塞满了吃的,含湖不清的问道:“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啊?”
“不会就是为了单纯的欺负我吧?”
“欺负你这样的只会让我羞愧。”
韩信说着,随即脸色认真了起来,“水军需要大量的船只,我需要钱财。”
刘长一顿,面有苦色,“师父啊,庙堂现在也缺钱啊,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余粮,这些时日里,庙堂要做的事情很多,光是陆军的维持就要耗费大量的财富,何况是这水军呢,过去的那些船只不够用了吗?”
“那些船只都太落后了,用这些船只出海,危险太大,需要更换,起码要将江船都变成海船才行啊,否则每次出海,还不曾遇到敌人,将士先死一半,这如何能行?另外,我们得到了很多新船只的设计办法,跟过去不同,对水军来说,船只就是根本,船只的性能越好,水军就越是出色,这跟陆地上的战斗是不同的。”
“装备军械对水军的作用有多大,你自己该是清楚的。”
“既然你说了要振兴水军,那我们就要做到最好。”
“可是我真的没什么钱了啊,有尚方这个吞金兽,我就已经贴山全部家用了,我上哪里去给你找钱呢?”
刘长满脸的悲伤,很是伤心的说道:“可惜啊,在这种时候,居然没有一个贤明的人才来帮助我解决问题,任由我如此伤心,如此难过,都说君辱臣死,我这个做君王的如此伤心,因为拿不出钱而觉得很耻辱,难道就没有一个贤明的人来愿意帮助我吗?!”
“好了,陛下,不必再多说了。”
吕禄满脸无奈的打断了他,陛下这番话的指向性实在是太强了,吕禄看向了一旁的韩信,认真的说道:“您将所需要的东西交给我就是了,我一定认真操办,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韩信很是满意的点着头,吕禄在他眼里都变得顺眼了不少。
他也不客气,当即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一系列的物资清单,交给了吕禄,认真的吩咐了起来,吕禄脸色有些黑,你们师徒俩是合谋来坑害我是吧??
不过,吕禄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这些东西就离开了厚德殿。
等到他走了,韩信方才问道:“那些东西可要不少钱,你确定他能拿的出来?”
刘长甚是得意,“绝对可以,我当初为了扶持他,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也就我是个皇帝,我若是经商啊,这全天下的钱财都要被我一个人给挣走了....他的家产可不少,您还是要少了,就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压根不算什么。”
他又忍不住问道:“师父,我方才说的如何?是不是令人听着就觉得悲伤,忍不住就想要出钱?”
韩信白了他一眼,“远不如你阿父。”
刘长发现,自家师父自从跟着刘安去了一趟海边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轻快了不少,不再是那么的阴沉,刘长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很开心看到师父的这种变化,师父终于是放下了心结,若是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当初就该带着他前往云梦泽转一转了。
“师父啊,等这支水军练出来之后,您就不只是名扬大汉,是名扬世界了,我会派遣他们前往更远的地方探索,让全世界都知道东边有个强大的帝国,我甚至想亲自上船,前往罗马,会一会那里的勇士,看看到底是谁更能打,我还想直接从安息的王城登陆,当初那个安息王居然敢辱骂我,我非要亲自过去入了他!”
听着刘长的目标,韩信倒也不惊讶,认真的说道:“这不是短期内就能完成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师父这般硬朗,自然是可以的。”
两人正聊着天,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噪杂声,这让刘长很是惊讶,多少年都没有人敢在厚德殿外喧哗了,韩信同样是如此,就在两人的凝视下,就看到一人推开甲士,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厚德殿里。
“栾布??”
看到来人,刘长愣了一下,他还从不曾见过栾布如此生气的模样,赶忙起身让栾布坐过来,栾布朝着两人行了礼,脸上的怒火消失了些,解释道:“陛下,我急着前来商谈大事,事情紧急,故而有失礼之处,请陛下恕罪。”
“什么事??”
“在赵国,梁国,齐国等地发现了大量的蝗虫卵,当地官吏极为惶恐....陛下,这件事是不能拖延的。”
栾布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刘长皱起了眉头,蝗灾啊,这确实令人头疼。
蝗灾是困扰了华夏很长时日的灾害之一,当蝗虫改变自己的习惯,变成群居,然后当地干旱少雨,就会造成蝗灾,这灾害极为可怕,而且规律很频繁,从秦到西汉,蝗灾的次数基本是八年一次,越往后就越是频繁,到两宋时已经是三年一次,每一次爆发蝗灾,史官都会进行记载,表示对这件事的重视,而上一年较为干旱,因为发展的需求,河水两岸所遭受的破坏也比较大,这自然会引起可怕的蝗灾。
“栾布,莫要担心...不过是些虫子而已。”
刘长站起身来,“去将农部卿和工部卿叫来!
”
“过去我一直说技术的重要性,可群臣总是有质疑的,这一次,我就要让他们看看,以技术之力,没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区区虫子,正好来为我试刀!
”
栾布慌了,“陛下,这不是可以轻视的事情...过去都是进行祭祀来...”
“去他母的祭祀,乃公要让蝗虫来祭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