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动?你真要造反?”魏总理站在别墅门口,回头问她。
“我不要。”魏东娴站在枫树下玩手指,枫叶的斑驳光影洒在她漆黑的长发上,宛如秀发上挂了一圈雪白的贝壳。
“给我把车上的玩意儿都卸了!哪儿拿的放哪儿去。”总理不容置疑地吩咐特勤班长。
“是!”班长不辞劳苦地开始卸货。
魏东娴终于坐立不安了,气恼地歪头拿眼梢挑衅总理,鼻子细腻地“哼”一声,小声嘟囔道:“你等着的,法国债券爆跌,法郎通胀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心疼钱了。”
魏总理把手里的鞋盒放在门口,叉腰转身走近女儿,声音细得像拉到快断的玻璃丝,反而给人惊心动魄的恐惧:“你可知道,你在中央银行已经声名狼藉?如果在一个月内不能挽回你的声誉,你就可以永远告别心爱的金融生涯了!”
总理痛心疾首,甚至不顾忌慌张的警卫连,在光天化日下指天骂地:“那点儿法郎没了又怎么了?这种极具风险的先见之举,我大可以找别人去做!因为我不想你一步踏空,我不能接受你身败名裂!你要知道,如果央行上下,人人谈你色变,个个视你如毒,你就会迎来百口莫辩的那一天!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小娴慌了,她很久没见过父亲发火了。
魏总理不管不顾,骂了个痛快:“你究竟是被灌了什么迷汤,愿意拿自己的美誉和声望做赌注,去做个愚蠢的披荆斩棘之人!法郎跌不跌,不重要。它若不跌,让你无颜做人,这很重要!”
魏总理气喘吁吁,叉腰微喘,接过警卫员递来的湿巾轻轻抹汗,闭目摇头,气若游丝道:“我放任你斗蛐蛐,你却在斗蛐蛐这种小事上立下了军令生死状,蛐蛐在人在,蛐蛐亡人亡——你还告诉我你长大了?你说我信吗?我敢信吗?”
“这不是小事。”魏东娴双手拿住父亲冰凉的五指,着急跺脚:“你们当我杞人忧天,你们笑我杯弓蛇影,我只好拿事实来让你们相信我,除此之外有什么办法?那些恨我,厌我,笑我,忌讳我的人,迟早会知我,懂我,服我,感激我。因为我推断出了正确的走向,而且他们还会依赖我推演以后的道路!爸爸,不要江民宇,我也能独立自强,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江民宇手里拿的是枪啊!”魏总理痛心疾首。
“当今的海陆空,打的是金钱的战争。江民宇手里的枪越昂贵,越依赖强硬的货币支撑。爸爸,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魏东娴察觉失语,掩住唇不吱声了。
“谁?”魏总理盯着魏东娴喝一声,忽然忌惮警卫员,粗暴地攥住女儿皓腕,将踉跄的魏东娴拽进别墅,砰然关门,在隔音门后面逼问魏东娴:“撺掇你的是谁?说!”
魏东娴紧紧攥着被捏疼的手腕,柔弱地被逼到门上,低头扭脸,躲着父亲锐利的目光,秋波落在地上,咬唇就是不说。
“你要清楚,那些接近你的人,要的远比一个婚戒多。你不能轻易相信别人!”魏总理像头狰狞的野兽,拼命克制怒火,谆谆叮嘱楚楚可怜的女儿:“你和投资方吃饭,重点自然不是充饥;结婚和吃饭一样,讨阔佬的小姐,宗旨也不是女人。你怎么这么糊涂!”
之前的吼叫,小娴都努力捱住,这苦口婆心的劝诫反而把小娴说哭了。她泪花乱转,双手挠着身后的门,任性抬头犟道:“你才糊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