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
“起来吃点东西。”唐烟沁自然的坐在她床边,伸手握起她的手。
钟庆书心头一颤,想抽回手,却发现他握的很紧,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钟庆书当即也不矫情,直接睁开眼,直冲冲对上他的脸。
听说过唐烟沁风流无比,却不知道仔细看她,竟然是如此倾国倾城,自己昨天也没有仔细的看她,今天一见,真是惊艳。
她的眸,沉稳睿智,带着三分野性,三分邪魅,三分嗜杀,一丝浅浅的柔情。
俊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温暖的就像是春风一样。樱唇微微翘起一个可爱的弧度,那单纯的脸蛋染上了一丝红晕。
“饿吗?”唐烟沁自然的伸手拂去他额头的碎发。
钟庆书不习惯竟猛地向后一退,唐烟沁的手僵持在了空中。
一丝尴尬浮上,唐烟沁盯着他的脸,眸中暗潮汹涌,一股冷冷的气势逼来,震慑人心。
“来人!那金疮药来!”他声音虽然嘶哑,却也是透着无比的威严。
门外的宫女急忙应了,小跑而去。
转眼,唐烟沁的眸子盛满温柔,宠溺的轻轻抚向她的左脸。
“嘶!”他的手微微碰触,便引起他脸部剧痛。
钟庆书心中一动,还以为她以为什么生气了呢,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脸上的伤,突然,他的心里暖暖的。这个唐烟沁,其实也不是一点儿也不可取的。
“乖,不动,为妻为钟庆书瞧瞧伤口。”唐烟沁另一只手自然的按住他的肩膀,起身而上,仔细观察、他的伤势。
钟庆书惊愕唐烟沁对自己的态度,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然而左脸的剧痛告知他,他不在梦中,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竟然是那个风流成性的二王爷,唐烟沁。
温热的气息吹袭而来,钟庆书尴尬的闭上眼,双手狠狠握拳,全身肌肉紧绷。
他现在不可以妄为,他现在的一切关乎着自己的家族,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连累家人。
唐烟沁权利势大,他都惹不得,他的父亲母亲更加不能与之抗衡。
突然,他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自己那样的隐忍,到后来还是走进了深宫。
唐烟沁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极是好听,“钟庆书不要紧张,为妻在为你吹去皮肉里面的尘土,忍住疼。”
明明是第二次见面,为何她的神情举止却让他感觉是认识已久?
他承认她看到她的脸时有些反感,以为他不喜欢被强迫。
“没事,我用水洗就好的。”他不想她里的自己太近,不习惯。
唐烟沁眸底腾起一丝不悦,“用水对伤口的愈合不好。”
她的声音犹如春风一样,暖人心脾。
不刻,门外响起一片脚步声。
门外宫女的声音突然传来,“启禀二王爷,膳食准备好了。”
唐烟沁轻柔的拉钟庆书下床,宠溺道,“来吃些早膳。”
钟庆书任由她扶着,他突然感觉脸上的伤疤处麻嗖嗖的,极是舒服。
“传进来!”说罢,唐烟沁亲自扶着钟庆书去盥洗。
她修长的手指伸进水盆拧了毛巾正要为她擦拭,却被他阻止,“二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唐烟沁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没关系,为妻喜欢这样。”
说罢,唐烟沁热热的毛巾便敷在了钟庆书的右脸。
她很细心的擦拭,不敢触碰到她伤口一丝,动作温柔至极。
“二王爷,膳食安放好了。”外边大殿传来女公公的声音。
“你们都出去罢。”这方,唐烟沁正用玉梳为他拢着发丝,对着外殿淡淡道。然后大手将他的发随意的隆起,轻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今日就不要沐浴了,你脸上有伤,莫要被那蒸汽所伤了。”
钟庆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好像将他的一切都想到了,他可以做的也唯有点点头而已。
外殿,一桌珍馐美味全是钟庆书喜爱的。
望着唐烟沁精心的早膳,钟庆书恐惧的望着身边的唐烟沁,“二王爷竟知道钟庆书的喜爱吃什么?”
美丽的的嘴角勾起,阳光撒到她白皙的皮肤上,美丽的脸衬托出他眸中的柔情,“为妻对庆书自然是要了解的,快来,坐下。”
她的手自然的按住他的肩膀,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了几百遍,娴熟的让他察觉不到一丝不自在。
尽管有很多疑问,、他还是安静的坐下来,抄起筷子安静的吃起来。
唐烟沁笑意满满的盯着钟庆书,手下却还不停的为他夹菜,钟庆书心底一阵不自在流过,“二王爷、为何不用?”
“乖,你快吃。为妻不饿。”她声音很淡,却饱含宠溺。
钟庆书凝眉,若不是知道二王爷就是个风流种子,他倒还真以为她爱上自己了。
一顿温馨的早膳过后,红衣绿衣丫鬟便依着唐烟沁的意思给钟庆书准备了凤冠霞帔。
望着大红的喜袍以及贵气盎然的凤冠,钟庆书的眸底跳跃出一丝惧意。
“你们下去吧,本王来就可以了。”唐烟沁满意的看了看那凤冠霞帔,对着两名女公公道。
“是的。”
两名女公公刚退下,唐烟沁便道,“吉时到了,为妻要和钟庆书跪拜天帝,结百年之好。”
钟庆书藏在袖下的大手不禁握拳,咬唇点了点头。
“为妻去沐浴,钟庆书自己穿好了嫁衣等着为妻。”唐烟沁眼底腾起一抹暖,轻轻抚摸他的头,然后转身离去。
目送她的身影闪进内殿,钟庆书咬着的唇映出血迹,整个人颓然的坐了下来。
怎么办?他不要和那个人拜堂洞房……
转瞬,他的心开始凉了下来,她,还有选择吗?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踩着他的心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