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电梯里真的有东西啊!”我赶忙蹲下身拼命的晃动潘震:“教授!教授!你快醒醒啊!!”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吱——咔——”
这家伙还没醒,电梯门却自己开了。这又是要闹哪样啊!!!
我注视着电梯外面的情况,想弄清楚外面到底是到几层了,但是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佛宝!启明?!老蔡!!东阳!————你们都在哪呢啊?!!”
这个时候我应不应该出去看看啊?不行,太黑了,感觉就非常不舒服,还是呆在有光亮的地方安全点。
我靠在潘震的身边坐了下来,让他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此刻只有他的呼吸声还能让我保持仅有的一点冷静了。突然间好想哭,眼泪不听使唤的顺着脸庞往下淌,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害怕处。感觉在这个小小的电梯里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没有人听到你的哭喊,没有人知道你此刻的心情,甚至可能没有人知道你被困在了哪里,也许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人来找你。
正在我自叹自哀的时候,从黑暗深处一只骨瘦如柴惨白的手扒进了电梯里。哎呀我去!这又什么玩意啊?!!从这手指尖鲜红的指甲上看分明是一个女人的手。
“你····你谁啊?”
手的主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向我们靠近。
“你别过来了啊!再过来我···我就不客气了!!!”我摸索着衣兜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当武器的东西。到这个时候了我才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没个信仰什么的,身上哪怕有个十字架或者菩萨佛像也好啊。
随着手臂越伸越长,一团团的头发也跟着涌了进来,此时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村贞子出场时的画面。
“啊!啊!啊!”我一边狂叫一边用脚猛踹那团头发,希望可以把她踢回到电梯外面。
这女鬼似乎更为执着,不管我怎么用力她都依然伸手往前够。我眼看着她的那只鬼手已经抓到了潘震的一条腿。
“你松开!松开!松开啊!!”这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只手拼命往下扒潘震腿上的鬼手,那感觉就像似在掰泡椒凤爪一样,嘎巴嘎巴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呀!——————”一声刺耳的尖叫,那团头发开始发生激烈的抖动。
一只没有黑眼仁的瞳孔在茂密的黑发之间死死的瞪着我。
“你··你··你,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冲我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把这家伙惹毛了还敢和她叫嚣。
哎,她也确实没和我客气,借着潘震的腿劲一跃就进到了电梯里。
这么一看我才理解她为什么是爬进来的,原来这家伙只有半个身子,除了头发长点腰部往下就没有了。这年头遇鬼都遇不到完整的了,还弄来个残疾的,瞬间觉得自己底气足了许多。
我站起身准备再给她脸上狠狠的来一脚。没想到她的反应也不慢,两只手交替的一抓顺着我的裤腿爬了上来。这家伙的爪子太锋利了,长长的指甲一过,衣服就变碎片了,这要是让挠到我脸上那可就真毁了。
我两条腿一顿猛踢,拳头罩着她的头就是一顿狂锤。
我们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大战了三百回合,谁也没捞到好,她被我削个鼻歪眼斜,我被她挠个千穿百孔。中间潘震还不幸的被我踩了好几脚,衣服也烂得不成样了。
鬼就是鬼,人就是人,拼的时间长了,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这家伙是要耗死我的节奏啊。
我呵斥带喘的哈着腰,手臂上被挠的口子鲜血直流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那女鬼根本没有要放过我们的样子,只是诡笑着瞪着我。
我心想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小命搭这不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落个全尸。
女鬼两只手往地上一撑,眨眼间就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身体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映,那红红的五个指甲已经掏到我的胸口。
不知道心被掏了会不会很疼,应该会死的很快吧,我眼睛一闭不愿再多想。
只觉得胸口一热,一阵不知哪里刮来的阴风卷着近在咫尺的女鬼消失在了电梯外面黑暗的空间里。
我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两条腿便不听使唤的瘫跪在了地上。
电梯的门又重新关好,楼层的指示灯也亮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但确实不是梦,因为手臂上的伤和破烂的衣服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