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是呢,你们城里的孩子就应该多往咋们这噶哒走走,人呐,老在哪待长了都腻歪。大宝还老说你们学校多多好,放假也不愿意往家来。”
我傻笑了两声,没敢告诉她,佛宝那哪是不想回来,他是放不下他的游戏产业,如果这边也通光纤的话,我猜早就回来了。
我运动了一会儿,大家也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大娘回屋给我们张罗早饭。
晓柔洗漱完换了一套蓝白格半长裙,小白鞋一穿,小挎包一带。恩~~跟这民风纯朴的乡间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晓柔,你这身衣服真漂亮!”娘娘围着她转了两圈,酸溜溜的说着。
“这套是去年在法国买的,一直没穿,我还有套粉白格的要不给你试试?”
“讨厌!你知道我们俩不穿一个size的。”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咱能不能吃完在讨论这些,胃里太空呕不出来。”
东阳和佛宝早就躲进屋里,就连门口的大黄狗也夹着尾巴藏远远的。
娘娘朝着我一顿白眼翻来,我混身哆嗦着急忙跑进屋内。
不多会儿,所有人都坐在大圆桌四周,看着上面丰盛的早餐,碴子粥、大鹅蛋、小咸菜、大馒头···
“大娘忙了一早上,我们给您添麻烦了。”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
“别客气,大家赶快吃,一会儿凉了还得热。”
对于佛宝家盛情款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报,拿钱怕伤感情,不拿?这白吃白喝的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咋办。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院里传来一个声音:“董家媳妇在呢吗?”
佛宝妈赶快出去招呼:“呦~~陈瞎子你今天咋想着过来了?”
“听说你家来趄,我过来瞅瞅。”
佛宝妈搀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个子不高的中年人进到屋内。
“干爹!”佛宝走上前帮着他妈把人送上炕。
这个叫陈瞎子的人果真眼睛有问题,他的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似乎已经没有了眼球。
大娘看看我们笑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这儿十里八村出了名的陈大仙。天天找他算命的人都踢破多少门槛子,今天正好都给你们摸摸面相。”
我对大娘说得这些并没什么兴趣,说到底无非也就是个瞎子算命,在乡下可能还流行这个,到了城里基本也没谁信了。
“来来,聂峰你先来!你别说话,看看干爹咋说?”佛宝倒是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挺上心。
娘娘虽不情愿还是扭扭捏捏的走了过去,陈瞎子把手中的木拐依在墙边,伸手摸了摸娘娘的脸。
频频点头:“好、好,上庭饱满,头圆额平,眉带桃花···”往鼻子以下摸的时候,他犹豫了,皱了皱眉:“可惜啦··却生得男儿身,要是投在满清,绝是入得了宫苑之容啊!”
“呀!真是神了?大仙你怎么知道我是满族人?”娘娘听陈瞎子评说的很高兴,眼睛都开始放光。
晓柔也赶快凑了过去,想要体验一把。
此时大家都吃完了早饭,围坐在炕里,等着陈瞎子算命。我抱着娱乐的态度盘腿坐在远处,听着他们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