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裤放得到处都是,刘启明边整理边嘀咕:“给我腾点地方..你把箱子挪挪。”
“我去!张遥,你回来了?”佛宝看见我站在门口,赶忙走过来。
“啊..回来了。”我无奈得回答他,不清楚自己算不算是真的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你在山里失踪那会儿,我妈差点没给我打残废。你说你被救下来也没帮我解释解释,走那么急。”佛宝一脸埋怨的看着我。
“对不起,当时太忙所以...”
“算啦!谁让咱们是哥们呢,我不怪你。”说着他拍拍我的肩膀:“我看你咋有点瘦了呢?”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行。锻炼减肥。”
“你埋汰我呢是不?”佛宝用拳头怼了我一下。
我们正聊着,寝室门被推开,东阳穿着一身黑白格运动服,鸭舌帽外挂着纯白色的耳麦双手插兜,潇洒得走了进来。
“东阳...”我不知觉的喊出他的名字,从外表已经看不出受过的伤。只是手腕处带着的黑色护腕下是否还有铁链勒过的痕迹,我不得而知。
他踢了踢脚下挡路的箱子,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
我伸手一把拉住他的肩膀,他慢慢的转身,摘下头上的耳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肩膀上的手。
“你..还认识我吗?”心中的忐忑让我的手有些颤抖。
“呵..怎么不认识,对面床的小白脸嘛。”他讥讽的表情,让我放在他身上的手突然松开了。
他确实把我忘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连他自己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原来没有我的存在,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东阳!你怎么跟张遥说话呢?”佛宝有些气不过:“他白搁山里救你啦!没心没肺的玩意!”
“什么山?”东阳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没什么,没什么。”我拽住佛宝,不让他说下去。
“呲——有病——”东阳爬回到自己床上休息,寝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大家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只有我知道,可这真的是我想看到的结果吗?
夜深了,佛宝和启明早已睡下,我躺在床上看着下面东阳的背影,他似乎还在上网,一只手杵着头。
“你还不睡觉吗?”我轻声的问他。
他转过椅子向上看我,表情很痛苦:“我头疼,你有止疼药吗?”
听他这么说我赶忙下床,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扶着额头的手腕,几道深陷的勒痕清晰可见。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药。”
吃了两片强力止痛药,他似乎有些好转:“哎?小白脸,我前阵子得了一场病你知道吗?”
“是吗?我不知道。”
听我这么说东阳有些失望:“我好像让车撞了,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大夫是这么说的,哎~脑子不太好使,总觉得忘了一些事情。”
“忘了就忘了吧,别再想了,也许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我平静的看着他。
“有道理,关键是我一想脑袋就疼,你这药挺好用,我就留着了。”
“恩,你留着吧。”说完我重新爬回到床上。不知道消失的记忆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千万别出什么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