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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妥了?”党爱国将刘彦直拉到一旁问道。
“妥妥的。”
“他是谁?”
“哦,他叫柱子,是九机部的科研成果。”
党爱国闻言仔细打量柱子,这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壮小伙,大约一米七二的身高,一百五十斤体重,钢针一样的浓密黑发,黑里透红的脸蛋,一副典型的农村籍士兵形象,也是最符合这个时代审美观的革命战士形象。
“九机部已经不存在了,他是唯一剩下的,还有,九机部之所以发展迅速,得益于击落柯西金专机的陨石,陨石里有脱氧核糖核酸片段……”
“我就知道!”党爱国眼睛一亮,“克隆技术一直到21世纪才研究出来,上海生化所不可能在短短五年内就搞出人造人,真相原来是这样!”
得知九机部已经化为乌有之后,党爱国更加欣喜,但是他不能确定柱子只有一个,没有其他备份,所以亲自询问了一番,柱子是个很优秀的士兵,但仅此而已,他木讷寡言,反应也不够机敏,总体观感就是刚把脚上的泥巴洗干净,蹬上解放鞋,穿上绿军装的年轻农民。
党爱国拿出小本子,拔出钢笔,刷刷写了一道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递给柱子让他做。
柱子很茫然,摇头:“这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党爱国用英语问道。
柱子不明所以。
党爱国改用俄语发问,柱子还是听不懂。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老家哪儿的,家里还有谁?”党爱国放弃了测试,开始问一些常规问题。
“我叫柱子,十九岁,军龄一年,九机部警卫营一连一排战士,老家……部队就是我的家,党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柱子言简意赅的答道。
党爱国对这个答案表示无语,但是也可以理解,柱子的发育程度相当于十九岁的青年,但是他的真实年龄可能只有一岁,他是在培养皿中生长的人造人,本质上和216所那些快速生产的人造肉是一样的,区别只是他有简单淳朴的思维能力。
既然九机部已经不复存在,唯一的人造人也在眼前,那么继续留在武汉已经没有意义,党爱国当机立断,下令撤离,目标近江翠微山。
大家各自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可是汽车都发动起来了,却找不到邢教授的人影了。
“刚才还在呢,怎么一转眼就没了。”雷猛奇道。
“还不快去找。”党爱国有些焦躁,九真山被炸毁,武汉马上就会戒严,机会稍纵即逝,晚上几分钟都有致命影响。
雷猛刚要去寻找,只见邢教授从远处奔来:“不好意思,上了趟茅房。”
“你该不是惦记着老情人,不想走了吧。”雷猛开玩笑道。
“谁愿意待在这儿啊,兵荒马乱的。”邢教授笑得有些勉强。
六个人,两辆车,一路向东疾驰,党爱国猜得没错,爆炸后不久,总理就发布了紧急戒严令,除了持有军委特别通行证的车辆,命令通过电话传达到每一个哨卡,而此时穿越小组的车正行驶在汉口大街上。
前方道路开始拥堵,检查站前排了十几辆汽车,哨兵挨个检查证件,打电话核实身份,验证之后才允许通过,否则直接扣留,敢于闯关者,机关枪伺候。
检查速度很慢,驾车的军人们纷纷下车抽烟休息,听他们的议论,据说是在查苏修特务。
“改道。”党爱国说,“陆路走不通了,我们去王家墩机场。”
“你胆子够大啊。”刘彦直道。
党爱国没说话,从公文包里拿出带中央军委抬头的信笺,又摸出毛笔,将笔头放在嘴里湿润了一下。
“主席亲自批的条子,想必没人敢质疑吧。”党爱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