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喝,倒是钱怡忽然一脸的心事,袁圈道:“钱怡妹子,你怎么啦,酒菜不合胃口。”
钱怡摇摇头,道:“圈哥,你有没发现自从咱们入了洛阳城,一路上便有多人尾随,还有那些丐帮弟子,无不怒目相视。”
袁圈道:“怕什么呀,有我在,没人敢来碰你。”
钱怡道:“我不是怕这个,你这次大闹少林,只怕人尽皆知,想必全天下都道你是十恶不赦之辈,我只是担心丐帮会曲解我们的来意。”
袁圈笑道:“你放心,明天我们去了他们总舵,一定毕恭毕敬,你快些吃吧。”
钱怡这才释然而笑,这时,忽听邻座有一人道:“听说上都出了一件大事?你们可曾听过”
另一人道:“是不是关于那大财主钱渊的?”钱怡本不关心市井流言,但一听是关于父亲的,当即竖起了耳朵。只听又一人道:“那钱渊怎么啦?”
先一人道:“这钱渊啊摊上大事了,听说得罪了那忽必烈,这回只怕要倾家荡产了,说不定还会身首异处呢。”钱怡一听,顿时一脸愕然,没想到自己离开不足一个月,便发生了此等大事。这时,那后一人问道:“这钱渊怎么会得罪忽必烈呢?这么一个大商豪,怎么会如此糊涂。”
另一人道:“你想想啊,这钱渊毕竟是汉人,又富可敌国,对鞑子来说自然是个祸害,早晚得设计除掉他。”钱怡一听,心道定是自己得罪了八思巴,才连累了父亲,不禁深深自责,眼泪倏然而下。袁圈自然也已听见,深怕钱怡心伤,当即伸手去握住了她。
这时,那后一人又道:“那你们可知这忽必烈是如何除掉这个钱大财主的?”
先一人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这次狗皇帝出招果真高明,他呀派人给钱渊送去一两黄金,说是借他的,皇帝说要借你钱,你总不能不收吧,那既然是借,总得有利息吧,钱渊问来的太监这利息怎么算,那太监说一天翻一番,百日后再来取,如若拿不出,便是抗旨,就得问斩了。”
钱怡一听,顿时手中筷子悄然滑落,一脸的惊愕。这时,邻座那后一人笑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就一两黄金借百来天,对钱大财主来说乃九牛一毛,他岂会交不出。”
另一人道:“你呀,真是比猪还笨,这一两黄金每天翻一倍,到一百日那还得了,总之消息传出去之后,闹得沸沸扬扬,在上都已经没人再用汇天钱庄的银票了,其余各地的百姓也纷纷拿着银票要去兑回银子,这样一来,钱渊便资金吃紧,只好变卖名下物业,什么当铺酒楼之类的全部低价抛售了,老弟你手上还有没有汇天的银票,赶紧去兑了银子,晚了就成废纸了。”那人一听,忙道:“多谢大哥提醒,在下这就去也!”
袁圈一听,也是算不出这一百天要还多少金子,道:“钱怡妹子,这一百天后得交多少金子给那狗皇帝啊?”
钱怡抹了下眼泪,道:“大概得百万两黄金吧。”袁圈大骇,没想到一两黄金能变这么多,这狗皇帝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转念一想,这一切或许都是由自己而起,若不是几次三番得罪那八思巴,也不会害得钱怡家财散尽。这时忽然又想起自己永思陵那还有百万两金子,可以帮他父亲东山再起,忙道:“钱怡妹子,你莫怕,我这刚好有近百万两金子,待百日之后,我拿去给你父亲,刚好可以还上这笔债。”
钱怡一听袁圈说有百万两黄金,也是大吃一惊,随即明白永思陵宝藏的传闻是真的。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忽必烈存心要亡我钱家,即便这次真的给了他,保不准他下次还有更毒的诡计,便道:“不用了袁大哥,那元人亡我钱家之心不死,即便你真拿百万黄金给了他,他们又如何会善罢甘休,你这样不过徒增他们国库而已。”袁圈听罢,点点头,觉得倒挺有道理,那还不如到时接了钱怡的父亲,大家一起隐居起来,有这百万两黄金,照样潇洒快活。这时,只见钱怡将身子慢慢靠了过来,依偎在自己胸膛,道:“袁大哥,你待我真好,有你这份心意我便心满意足了。”
袁圈也感觉钱怡此刻温柔无比,伸手揉住了她,正当二人情意绵绵时,忽闻外面有人嚷道:“着火啦,着火啦,谁的马车着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