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了一夜,第二天陆言起了个大早,拿着洗漱用品往庭院外走。
抬眼望去,太阳才刚从东边升起,四目和家乐正面朝东方,盘膝而坐,在做着早课。
陆言也没出声打扰他们,找了个地方洗漱完,就站在这庭院外,静静地看着朝阳升起。
“练完收工”
太阳完全升起后,四目睁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
“陆道友,早啊”
四目看到陆言站在不远处,走过来打了个招呼。
陆言点了点头,刚想回话,就见远处走来三男一女。
领头的一身青衫,仪表堂堂,只是脸上粘了一些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身后跟着的两男子,一个样貌普通,看着却是精明强悍,另一个更是形若巨人,摩天接地。
最后一个女子,一身红杉,扎着两个麻花辫,腰侧别着几把飞刀,看起来英气勃勃。
这四人正是一夜辛苦赶路的陈玉楼等人。
“道长,你看”
陆言指了指陈玉楼等人的方向,示意道。
四目作为修道之人,也是耳清目明,看着远处的陈玉楼等人,不由脸色一变,叹气道:
“是他。我就知道一箱金条没这么好拿。”
陆言看着四目的神色,倒是有些好奇,便问道:“四目道长,他们是?”
四目沮丧着个脸,回应道:“他们是卸岭的人,前面的是卸岭魁首,一群盗墓的。”
陆言点点头,没有再问,心里却是一喜,没想到是他。
卸岭一脉,有十几万门徒,算是湘西最大的势力之一,若是借卸岭成事,倒是少了许多麻烦。
在陆言心思电转之间,陈玉楼等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四目道长,好久不见,上次道长走的匆忙,我陈玉楼还没来得及谢过道长救命之恩。”
陈玉楼赶了大半夜的路,眉眼间神色疲惫,此时看到要找的四目道长就在眼前,精神振奋了几分,拱手施礼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总把头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四目脸上神情严肃,一副道家高人的做派,淡淡地问道。
“道长有所不知,各地军阀混战,北旱南涝,许多省份是颗粒无收,灾民成千上万。”
“我卸岭起于赤眉,虽多做发丘掘墓之举,却也知民间疾苦,岂能无动于衷。”
“我陈玉楼虽不才,但也是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可是各地灾民源源不断,我坚持数月,实在是无力为继。”
陈玉楼机变无双,向来有口若悬河的本事,来时早已想好了说辞,此时是舌灿莲花。
“嗯”
四目点点头,脸色缓和许多。
陈玉楼察言观色,见之大喜,继续说道:“听说那瓶山有不少元朝大墓,我心想那元人向来残暴,奴役我汉族百姓,如今百姓受难,何不取其墓中金银,兼济天下苍生。”
“但元代古墓,向来深埋大藏,不封不树,瓶山又多邪异传说,贸然过去怕是会有闪失。我此次前来,特意请道长相助,取墓中宝货,救济四地灾民。”
“这......”
四目脸上犹疑,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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