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金陵多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认识我呢?”
席长峰摇摇头,拿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明堂兄,听你这么一说,我这酒喝得都没滋味了啊。”
“那正好,你去找到那买酒之地,兄弟我也跟着沾沾光了。”
贺明堂哈哈大笑起来,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了,长峰兄,既然你回到金陵了就不要去做那劳什子的府学教谕了。”贺明堂将酒杯一顿,“不如去找上官疏通一下,换个地方做官吧,至不济你还是去礼部吧,总比当个教书先生强。”
“你当初可是礼部下派来的学正,现在再回去怎么着也得提上一提吧?”
“无所谓了,功名利禄如浮云。”
席长峰摇摇头,“不过,这云梦青是一定要去弄几坛喝上一喝的。”
“对嘛,这才有点当年名震金陵的风流才子的味道嘛,兄弟就等着沾沾光了。”贺明堂哈哈大笑起来,提起酒杯,“来,来,我们喝一杯。”
两人俱都一饮而尽,贺明堂将酒杯一顿,两只铜陵大的眼睛瞪着席长峰,“对了,这会儿机会正好,那萃蓉姑娘正要参加八月十五的花魁大赛,你去登门的话,随便扔出一首诗词来,就能镇住她了,她定然会乖乖地说出那云梦青的来历。”
席长峰点点头,夹了一筷子菜吃了,“哦,这花魁大赛我在杭州也听说过的,这个萃蓉姑娘能够参加花魁大赛,想必也是有些本领的了。”
“是呀,这个萃蓉姑娘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她的老子就是当年那位金銮殿跟先皇死磕的管浩诚。”
贺明堂伸手拿起酒壶给席长峰斟酒,“当年事发之后,管家满门抄斩,那时候这丫头还小就被送进了教坊司做了舞姬……”
听贺明堂说了这么多,席长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迅速露出一丝敬仰之色,“原来是管先生的闺女呀,当年也曾见过的。”
“只是这丫头也是时乖命蹇,居然沦落风尘了。”
“萃蓉可是鲜花楼的红牌,她的舞技非常出色,跳起舞来太美丽了。”贺明堂感叹一声,“对了,你什么时候跟管先生有交情的?”
“交情倒是谈不上,只是仰慕先生的气节罢了,读书人真正能够做到先生这种仗义死节的,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了。”席长峰长叹一声,“既然是故人之后,倒是要去拜访一番了。”
“应该的,应该的。”贺明堂眉开眼笑地点点头,“不过,兄弟,那个询问云梦青的来源,这事儿你可不能忘记了啊。”
“放心吧,忘记不了的。”席长峰点点头,伸手拿起了酒盅。
两人畅饮一番之后,就在酒楼分了手,席长峰在路边问询了一下鲜花楼的方向,就拔腿向鲜花楼走去。
夜晚的鲜花楼热闹非凡,看着眼前这喧嚣的一幕,席长峰的心头感叹不已,多年以前这金陵城可没有这么多青楼瓦舍,看来这金陵城大有向杭州城看齐的架势啊。
席长峰将这繁杂的心思抛之脑后,深吸了一口气,拔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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