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伏兵。
“快,注意...啊!”
话音未落破空之声响起数只羽箭径直向陈叔陵射来,其中一只箭正好命中他面门将其射翻马下!
“敌袭,敌袭!”陈军将领们见状大惊失色指挥着各自部下准备迎敌。
“杀敌,杀敌!”树林两边响起如雷的呐喊声,无数士兵冲出向官道中间的陈军队伍袭来,最外侧的是弓箭手,他们弯弓搭箭只是粗略瞄准便迅速放箭将陈军射得人仰马翻。
在弓箭手掩护下继续前冲的是一手持刀一手持藤牌的长刀兵,他们凭着藤牌护身冲到近前随即将其一扔随即怪叫着挥舞长刀杀入陈军队列之中。
陈军士兵在行军途中忽然遇袭被打得猝不及防。听着四处伏兵都在喊着“陈叔陵死了”又有头戴恐怖面具的刀兵贴上来哪里还能稳住心神。
有不怕死的陈军壮着胆子迎击结果陆续被砍翻,跟在长刀手身后的是一队队以什为规模期间的长枪兵,每个什与什之间距离数步距离以纵队队形快步冲锋,趁着长刀手大乱对方阵型时如同一根根长针般扎了进去。
每个什都有一到两个士兵手持斧戟冲在最前。他们舞动斧戟将挡在前面的陈军当头劈下连同盾牌将人头一起砍碎黄白之物飞溅一地,身后的长枪兵则快、准、狠的出枪补漏,
因为陈军人数众多结队行军弓箭手所以也没仔细瞄准便奋力拉弓放箭,两轮箭雨下来将陈军射得人仰马翻而随后赶到的长刀手则怪叫着挥动长刀杀入队列之中。
紧随其后的是一队队以什为规模前进的长枪兵,每个什与什之间距离数步距离以纵队队形快步冲锋,趁着长刀手打乱对方阵型时如同一根根长针般扎了进去。
树林之中。史万岁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将手中强弓交给旁人,全身披挂的宇文温近前问道:“史幢主好箭法!”
今日一大早,宇文温领着麾下新军乘船转移到西边数里外的这片林地里设伏,按照事先拟定的计划他们要在这里伏击江津戍方向赶往江陵的陈军援军,而江陵城下的陈军则是由此次南下‘抗陈援梁’主帅宇文明负责对付。
方才史万岁和几个射术高超的士兵攀在临近路边的树上守株待兔,宇文温已将陈叔陵的样貌细细交代绝不会让史万岁等人人错,凭着千里镜宇文温将他们狙杀陈军主帅陈叔陵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眼见着史万岁一箭将那厮射翻他喜上眉梢。
“做人要讲信用,说让他死在这里那就要让他死在这里!”
他的射术还达不到百步穿杨的水平而骑战技法又疏松平常所以现在就稳坐中军帐指挥手下杀敌,眼见着斩首成功这只被伏击的陈军大乱他命令宇文十五领着麾下骑兵出击‘抢人头’。
古代作战骑兵的最大斩获不是在双方短兵交接之时而是发生在一方溃败后的大追杀,背向骑兵毫无斗志抵抗的溃兵才是等着骑兵收割的大量‘庄稼’。
原以为就此尘埃落定未曾料一片尸横遍地的官道中忽然一人爬起身扯过匹惊马骑上去奋力向西逃窜,那人面上还戳着只箭竟是先前遇袭中箭落马的陈叔陵。
“统军,那厮没死!”有眼尖的士兵大喊着,宇文温见状就要去牵马追杀结果被周围人拼命拦住,昨晚他策马踏营结果差点被人给挑落马下如今大伙再不敢掉以轻心。
这位的骑战可稀松平常要是再出个什么意外那可如何是好!
凉风拂面宇文温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他赶紧命令史万岁领人去追杀,史万岁也正纳闷怎么一箭射中面门了对方竟然还没死立刻上马追击要将功补过。
树林之中,一群陈军溃兵没命的跑着,作为连军饷都拿不全连训练也没有的世代军户他们可不会傻到做什么‘为国尽忠’,家中老小还等着自己去赚钱买粮可不能死在这里。
大军每次北伐都是虎头蛇尾再说攻下了多少州郡也和他们这些大头兵无关能保住一条命回家才是最重要的,正逃跑间突然从旁边草丛里滚出个男子,那男子身着便服披头散发身上有些血迹,溃兵们见着以为是自己同袍便拉着一起逃。
普通士兵没有铠甲很正常甚至连军袍烂的不能再烂换成便服也是司空见惯,他们寻思着这男子也是和别人跑散的苦命士兵便发扬同袍之谊。
“不不,吾并非...”
“败了败了赶紧逃,上官哪里有空管!”
那男子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有好心的老兵说莫要发瘟了那边都血流成河跑回去作甚,趁着追兵砍跑得慢的还不赶紧溜人。
“吾非...”那男子想说什么看看身边陈军士兵还是闭嘴,身后无数溃兵涌来将他簇拥着向东南方向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