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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管乐水又吃了一个结结实实!
整个人立刻飞起!
他直接跌落在三丈外,吐出一大口鲜血,面如金纸,气若悬丝……
此时他的其他嫡系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尽皆奔了过来!
萧别离也是拼着受了任非一记浩然气劲,脱身直奔管乐水,将他护在了身后。
任非和那老者见状对视一眼,也没有再上,两人尽皆退到齐王身旁。
这余下的人皆是一脸的恍惚,就连学宫其他诸位天人大宗师,也是无不以为自己处于梦中!
“任非,你疯了不成!众目睽睽之下,偷袭一国之相!”管乐水身旁一位老者悲愤怒斥。
“宋大谏官,何出此言。我任非遵从王命,除奸相,清君侧,何罪之有!”任非淡淡一笑,不以为意。
此言一出,无论哪一派,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一切,竟然是齐王授意!
只见孟院正也是站起身来,脸如黑铁,怒斥道:“不教而诛,又是一国之相,不是明君所为!”
而学宫中的其他院正,就连一贯被称为管相一党的法道别院院正张九渊此刻目光闪烁,一言不发!
颛孙祭酒端坐在案上,眉头皱起,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只见人群身后的管乐水终于是被薛大扶着,站起身来,但是身上的剑都未拔掉,气息缥缈,面色晦暗无光。
管乐水艰难地前行两步,走到了人群前面,看着齐王,开口道:“这一切,真是你授意的?”
齐王被这目光看得一阵胆寒,下意识就心虚的想避开,不过待他想到眼前这人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脸上涌现出疯狂的快意:“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你要改革军制,改革田亩,寡人还能与你好言相商!如今,你却是要将寡人风干了挂在墙上做摆设!既如此,寡人岂能容你!“
管乐水目光中有些悲哀,良久才喃喃道:“你小时候,我还做过你的太傅。你本性不会如此暴戾,定是有歹人蛊惑唆使……”
齐王田昊一拍案桌,指着管乐水身后众人大喝一声:“休要废话!一切都是管乐水这乱臣贼子咎由自取,尔等只要闪开,不再与之为伍,寡人既往不咎!”
今日齐王竟然要以如此暴戾的手段,了结这场长达几年的王相之争,这完全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但是最简单的或许就是最有效的!
如今这管乐水重创垂死,任他再有通天抱负,也是无计可施!
管乐水身后的东齐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又一个的开始向旁边闪开……
不久,管乐水身边仅剩下寥寥数人!
可以称为高手的,也只有萧别离和宋老谏官!
两人护在一旁,薛大搀扶着他,三人望着管乐水,皆是一脸悲哀!
齐王田昊哈哈一笑,脸上快意无比:“看来你管乐水也不是如何得人心!好,既如此,寡人只诛首恶就好!”
只听身边那老者森然一笑:“陛下,这管乐水先是近身中了任非一拳,又被幻真剑一剑洞穿,再加上小老儿的万兽之力……早已生机断绝,如今他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齐王田昊听到此话,心中不禁更是安定。
此时却是也不急了,就这样看着压在他头上三年的管乐水慢慢倒下,岂不也是快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