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白兰城续变成勾桑军的诱饵后,再度化身为一个人间地狱,发腥的血味笼罩在城中,猩红的血像不要钱的自来水那样从士兵的身体里流出来,染红了已经和废墟没多少区别的白兰城。
在这座血城中,一名浑身是血的持剑女人正行走在这片由同袍的尸体和敌人的尸体,同袍的血和敌人的血,同袍的盔甲武器和敌人的盔甲武器铺设的路上。
女人身上的血都不是她的,她从头到尾没有受过一次伤,那些血都是敌人和同袍的血。
“祥瑞就是用同袍来当替死鬼吗?”
行在这片废墟上的女人双目无神的走着,目光呆滞,一副发呆的样子却又好像在寻找什么那样,脚步一步深一步浅的,向前走着。
她也不是第一次试过全军覆没只剩她一个人活着,她一直都在压制着,直到现在,所以的情绪都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了!这……这算是哪门子的祥瑞!一次又一次的在必死的时候出现巧合,又一次又一次的把原本是必中的致命一击全部转移到同袍的身上!同袍一次又一次的当了替死鬼!”初月激动的悲号着,诅咒着命运。
“什么该死的祥瑞……我明明是个扫把星……彻头彻尾的扫把星……”她双膝一软,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夺眶而出的眼泪滴落在一把刀上,那是一把厚背的刀。干涸在刀身上的班班血迹,无法被眼泪化开。
在这时,一阵像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诶,你没事吧,身上这么多的血。”
秋平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初月猛然转头,从那双翻滚着眼泪的眼睛中看到如同血人一样的秋平,连忙起身冲了过去,重重的抱着她,扑在她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
“丝——诶,你弄痛我了。”秋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初月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边哭着,一边说着意义不明的太好了太好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谢天谢地之类的意义不明的话。
她永远不会忘记,大夏的士兵面对着她的样子,见到她时和见到鬼一样没多大差别,没有一次攻击是朝着她来的,大夏的士兵对她如同对瘟疫,躲都躲不及,宁愿射箭杀死远处的人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把刀随便划一下,尤其是她们的眼神,和她对上眼后只能读出恐慌的这种情绪,并不是对她的实力感到恐慌,而是对她的祥瑞感到害怕。
“好了,回去吧。”秋平用一只手搂住初月的脑袋,说道。说完后自嘲道:“不过……现在已经回不去桑国了……真的不知道该回去哪里啊……”
“秋平,大白呢?”初月问道。有象霸王之称的秋平身边没有那只大白象跟着,而且还是在战场上,这让初月感到些不安。
“它死了。”秋平的眼中充满着愤怒的怒火,但又立刻转为了落寞,道:“大白死了,我的右手也中了毒,虽然不至于让我彻底废掉右手,但是已经断了我可以继续上沙场杀敌的武将之路了……我……不能为它报仇了。”
初月道:“先离开这里吧,天大地大,总会有我们能去的地方。既然当不成武将了,就去干别的事情吧。这次我们要是回桑国,我们的下场可能也不会好吧……毕竟这次死的人太多了啊。”
秋平现在相当于失去了右手和一匹可以为她的战力更上一层楼的灵兽,尤其是右手,对于武将而已不能握刀的右手和废掉没啥区别。
她的确已经不能再次重返战场了,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的武将生涯的确是已经结束了,在一场她不想承认的大败中结束了。
“天大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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