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先考虑好,如果不愿,那就请下山,恕唐门招待不了。”
说完,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给。”
上官凝霜没有迟疑,脱下了手中的储物戒指抛了过去。
其后,就是手腕上的那一串戒指做成的手链。
接着,她踌躇了一下。
她最值钱的东西,除了这些储物戒指,还有一样物事,那就是腰间的酒葫芦。
但也仅是踌躇了一下。
她就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她直视蝎子辫少女双眸,淡漠地道,“这是我最为珍贵的随身物件,如今转交于你,权当是为抵押,日后,我若是能寻到与之匹配之物,就来赎回。”
此时的蝎子辫少女,正在展开神识,察看戒指里的东西,忽闻上官凝霜有此一说,不禁就展颜一笑。
她回望上官凝霜,笑道,“小妹妹,你这酒葫芦,我就不要了,你还是好好拿着吧。”
在蝎子辫少女眼里,这个酒葫芦,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事,只是一个装酒的盛具。
不过话说回来,这还真只是一个盛酒的器具。
哪怕也有着储物之用,蝎子辫少女也没有夺人所爱的心思。
道理很简单。
哪怕是换做一个人,也不会对别人随身的酒葫芦感兴趣。
喝,大多数人都不想喝别人喝过的酒;用,也没什么用。
这话一出,却是使得上官凝霜轻轻松了口气。
“嗯......东西不错,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我先走了。”
她轻轻地瞥了陆羽一眼,就走了出去。
至此,这半山腰之上,唐门腹地,就只剩下她和陆羽两个外来者。
蝎子辫少女一走,上官凝霜也带着陆羽走入了阁楼。
这个阁楼,有五六十平,两层,却也足够住了。
况且,两人一路走来,风餐露宿,如今有瓦遮头,亦是计较不了太多。
进去以后,上官凝霜淡淡地环顾一眼。
然后拔开酒葫芦的酒塞,在不大的客厅均匀地倒了一圈酒液。
很快,这阁楼内,酒液那股特殊而令人舒坦的酒香气息,就此飘散开来。
“傻狗,晚上的时候,你要是不想被虫子咬,就不要跨出这个圈子,懂吗?”
“什么?不出去?”陆羽皱起了一张苦瓜脸,说道,“万一我尿急呢,也不准出去?”
上官凝霜的俏脸微微一红,显然她之前是没有想到这点。
最终,她冷冷地道,“到时,你可以叫我。”
陆羽愣了愣,却是扭捏起来,“我......我撒尿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我怕撒不出来啊。”
“......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快,现在就可以闭嘴了。”
她不再搭理陆羽,而是盘膝而坐,进入了冥想。
而陆羽则是无所事事,在这圈内东逛一逛,西逛一逛,最后他也有样学样地打坐起来。
时间,悄然而逝。
天色也渐渐昏暗下来。
天一黑,陆羽就趴在地板上呼呼大睡了。
这半个月,他也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
如此,天明。
晨曦堪堪破晓,外头就传来了动静。
这动静一起,上官凝霜就睁开了双眸。
她站起身,走了上去,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蝎子辫少女。
蝎子辫少女轻笑地道,“小妹妹,昨晚休息得好不好?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所以天一亮,我就过来了。”
说着,她走入了楼阁之内。
却绝口不提昨日下午,她应允上官凝霜之事。
她走入之后,就施然坐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佩戴在手腕上的那串手链,摇得哗哗响。
听罢,上官凝霜也是淡漠一笑。
“这间房子,遍布三百六十多种剧毒,这么安全,我自然是睡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