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冰冷的湖水吞没的一瞬间,克洛伊感到胸口的项链变得滚烫,而那个总在寝室窗户出现的声音又来了。“克洛伊……到这来。”
谁?
她努力睁开眼,想看看湖水里有什么。
“到这来……”
什么?她艰难地憋死,划水,又钻进湖里寻找那个声音的源头。
一个力量把克洛伊托起来,接着又把她送到岸边狠狠丢下去,非常粗暴,非常不体贴。
她浑身湿透的伏在地上,想咳也克不出来。
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像是淬了各种毒药一样。“你喜欢半夜里像个拔了毛的鸭子一样游泳吗?”斯内普一身黑袍站在她面前,简直是和夜色溶于一体,就好像此刻的他也是暗夜的一部分。
克洛伊的头发凌乱又湿哒哒的贴在那里,她摇了摇头,然后指指自己的嘴巴。
斯内普愣了一下,皱着眉给她解了咒,她这才拍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斯内普看她没事,转身就要走。
克洛伊却叫住他:“教授,你会惩罚他们的,对吗?”她笃定斯内普知道这是马尔福做的,她也清楚斯内普偏爱马尔福,不仅因为他在魔药课上表现出色。
她是带着怨气地问斯内普,因为他身为院长而对这些不闻不问,因为他对马尔福的包庇,再加上她所受到的欺辱,即便是她清楚斯内普什么也不会做,她还是要说出来膈应他。
只有变强才不会被欺负。
如果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那她也算白活了!
斯内普的脚步停下了,他转身看向克洛伊。
月亮倒映在她的眼睛里,似乎在发亮,她的神情让斯内普感到似曾相识。
“我想这应该你自己去做,斯莱特林只认同真正的实力。”斯内普扫了她一眼。“魔杖呢?”
“被抢了。”克洛伊捂着胳膊,身子瑟瑟发抖,牙齿被冻得打颤,她在心里把马尔福骂了一万遍。
斯内普的眸子在夜里更是黑的吓人,就像某种野兽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畏惧,只是和他对视就浑身发麻。
他将魔杖稍微挥了一下,克洛伊的头发和衣服就全都烘干了。
“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斯内普的语气带着威胁。“如果明天斯莱特林的宝石少了一颗……”
“我会小心的,谢谢教授。”她知道,让斯内普做到这份上太难得了,刚才他那副阴森森的表情都让她觉得自己会被重新丢进湖里。
克洛伊小心翼翼回到城堡,生怕被费尔奇和他的猫看见。路上听到了费尔奇的脚步声,这让她不得不在墙角躲了很久,等回到地窖时她整个人都感到疲倦。
这一整天都像个噩梦,无论是和邓布利多的谈话还是马尔福的捉弄,包括湖里若有若无的呼唤,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会发疯。
就像斯内普说的,斯莱特林只认同实力。
跳出窗户时碎玻璃在她身上留下了伤口,一开始湖水太冰,接着又紧绷着神经躲避费尔奇,她甚至没注意到有什么异常,直到回了宿舍才感到隐约的疼痛。尤其是小腿,有一个极深的伤口,一直在往外流血。
她的袍子也划破了几个口子,克洛伊烦躁的把袍子脱下来扔到凳子上,找了一条发带把伤口绑住后就躺倒在床上。
真的太困了,现在已经很晚,却只剩下她没睡。
克洛伊放弃做些什么,衣服也没换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菲奥娜就叫起来,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醒。
被这种方式弄醒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求求你了,菲奥娜,做个淑女,不要扯我的头发。”克洛伊怨气冲天,把衣服换下就去洗漱,匆匆忙忙往外跑。
她得去要回魔杖,然后去医疗翼一趟,小腿上的伤口一直很疼,这么下去可不行。
克洛伊在长桌上找到了马尔福,他正在和别人嘲笑隆巴顿。
“马尔福,把我的魔杖还给我。”
“你觉得我会随身带着你的魔杖?”他难得的没直接讽刺她。
“还给我。”她又说了一遍。
马尔福不耐烦了,他看向潘西,“还给她,烦死了。”
简直像是能马上哭出来一样,真是麻烦。
潘西摊手:“我也不会随身带着,可能是休息室了。”
“你听到没有,自己去找。”他皱着眉说道,接着就不再理她。
可克洛伊无论如何都不信了,“是你们拿走的,立马还给我……”
马尔福冷笑一声。“不然呢,你想怎么样。”
他站起来高了克洛伊半个头,就这么俯视她,气焰嚣张。
“你们在做什么……”邓布利多走到这里,扫了马尔福一眼。
马尔福刚才目中无人的样子顿时就消失不见了,显然,他对这个最伟大的白巫师是心存畏惧的。
克洛伊冷冷地看着他,平静地说:“没什么,校长先生。只是马尔福可能不小心把我的魔杖弄丢了。”
她在“不小心”上咬字重了些,甚至能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邓布利多看上去还是很慈祥,笑眯眯的说:“哦,德拉科,把魔杖还给克洛伊吧,不要这样戏弄你的同学。”
“校长,我不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克洛伊的魔杖蹭的一下从潘西宽大的袖子里飞出来,并回到主人的手上。
“谢谢校长。”克洛伊冷笑着看向潘西。
她的脸因为被拆穿谎言而变得通红,德拉科也恼怒地看着她。“蠢货。”
“德拉科,”邓布利多只是轻飘飘得喊出他的名字,顿时就让他僵直了身子。“对同学友好点。”
马尔福瞪了克洛伊一眼,坐回了位子上。
她准备快点吃完自己的早饭,然后去医疗翼重新包扎伤口。
马尔福拍了拍她身边的男生,他识趣地让开了。
于是她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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