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不去。”
“这是你招来的畜生!”
渡鸦又飞走了,克洛伊拗不过他,只好继续追过去,渡鸦飞进了禁林。
“这鸟太聪明了,我觉得不太对,要不算了吧,回去重写。”克洛伊丧气地说。
德拉科威胁地用魔杖抵着她的脖子,“我可不写,你也不准写,除非抓到它。”
此刻的他又回到了那个性格恶劣的马尔福,好像之前短暂的平和是她的错觉。
克洛伊很恨地瞪他一眼,只好继续追过去。“要是被发现去了禁林,我就推到你身上。”
德拉科嘀咕了两句,她没听清,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实际上德拉科是在说:“废话,不会让你受罚的。”
在到达禁林边缘后渡鸦又停下来了,德拉科眼疾手快一个魔咒飞过去,它被打中掉在地上。
克洛伊冲过去捡回自己的作业,而德拉科慢悠悠走过来,皱着眉一脸嫌弃,他伸出一只脚碰了碰被冰冻的渡鸦,问她:“在这直接烤了?”
克洛伊不在乎这些,无论它有什么目的,三番两次的打扰已经烦透她了。“随便吧。”
德拉科念出咒语,魔杖转了两圈,一簇火苗轰得升起。
突然一大波水扑过来,不仅扑灭了火焰,甚至把德拉科全身给弄湿了,他一丝不苟的发型变得十分狼狈,一旁的克洛伊躲闪不及,也湿了半边身子。
“哪个杂种?!”德拉科恶狠狠骂了一句,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海格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那里,他被大胡子挡住的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而他的手里是一个水桶,几乎有德拉科那么高。
“你们居然在这里放火,还要伤害一只无辜的渡鸦,它那么弱小……”海格气愤极了,但还是轻轻把渡鸦捧在手里。
德拉科在骂完杂种后把魔杖对准海格,克洛伊把他扯回来,被他推开摔在地上。
“可恶,你这个巨怪……”
“马尔福!”她被地上的刺藤划伤了小腿,伤口不大,血却不停涌出来,然而德拉科要是把这个巨人惹怒了事情只会更糟糕。
德拉科被她一唤才回头看过去,然后蹲下来看她的伤口。“你怎么这么蠢!”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推了她一把。
克洛伊身上都是湿的,现在还受了伤,别提有多暴躁了。
“你冲动鲁莽的样子和罗恩有什么区别?”
德拉科听到自己居然被比作韦斯莱,瞳孔都微不可察地张大了,两颊因为愤怒而微微鼓起,但他紧接着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叫他罗恩!”
海格也注意到了克洛伊的伤,轻轻把德拉科推了一把,他就直接摔倒了地上。在德拉科冒出各种恶毒的诅咒之前他就抱着她朝学校跑去,并把渡鸦塞进她的怀里。
克洛伊一把将渡鸦丢在地上,又被海格捡回来。
德拉科又生气又无奈,在后面跟着跑,很快高大的海格就跑不见了,他只能在后面气急败坏地骂几句。
庞弗雷夫人黑着脸给克洛伊包扎,而克洛伊周围站着一圈面色不善的老师们,就连一向和蔼的邓布利多也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其中斯内普的脸色更是冷得像结了冰。
她尴尬得低下头,恨不得跳下黑湖与章鱼共舞也不愿意面对这种局面。
“普威特小姐总是在创造惊喜,我想把你分到斯莱特林是个错误的决定……”斯内普的语调平滑,拖着长长的尾音,让人听了觉得很不舒服,克洛伊简直要瑟瑟发抖了。
邓布利多倒没说什么,只是说:“禁林里的很多植物是有毒的,你的腿被感染,可能要有一个月内都不能正常走路。”
“下次你可以试试蔓拉藤,也许永远都不用走路了。”斯内普说道,眼神锐利得不像是开玩笑。
“哦,够了西弗勒斯,她还是个小姑娘……”
斯内普眉心上的沟壑似乎更深刻了,他冷哼一声甩着袍子去找庞弗雷夫人了。
”你这样我很难和安妮交代,她可是拜托我照顾你……”邓布利多的镜片反射出亮光,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明亮了。“很抱歉,你违反了规定,虽然你们只是在禁林的边缘,但是为此我不得不为你的学院扣上四十分。”
克洛伊对此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勉强挤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邓布利多把装着魔药的瓶子递给她。“这是西弗为你特制的,毕竟这种伤很少,医疗翼可能没什么备用的,你必须每三天去他那里取魔药。”
“我不得不再次警告你,下次乱闯禁林你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你应该知道禁林有多少危险的生物,在我们处罚你之前,也许你就会死掉,明白吗?”
“那么教授,在这段时间里我都没办法走路吗?”
“我想是的,但你可是个聪明的巫师,我相信你能解决的,对吗?”邓布利多极其不负责任的抛下这句话,又批评了她和德拉科的行为,接着他就带着两个老师走了。
克洛伊掀开被子看到了腿上的伤痕,一个不过食指长的伤口而已,现在周围却变得发紫,伤口附近的血管也变得格外明显,像是丑陋的紫红色藤蔓缠绕在她的小腿上。
她把被子重新盖回去,轻手轻脚滑回被窝里,双眼大睁看着天花板。
前段时间她在想如果马尔福不再欺负她,也许他们平安无事相处。
但很显然,马尔福就是个自大狂妄的小子,永远不知道分寸,他的姓氏只带给了他财富和傲慢,但你不能指望他继承了什么优秀的品格,哪怕是尊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