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克洛伊觉得自己疯了。
“不要……”
听上去像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呢喃一样。
“她会打我……”
克洛伊:……原来德拉科还怕安德莉亚揍他啊。
三个人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睡到了第二天,刺眼的太阳光照进来,鸽子咕咕咕一大片起飞,吓得几个人一下清醒了。
安德莉亚揉着眼睛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她赶忙扭头去看克洛伊,只见对方眼睛半睁,还没彻底清醒,德拉科都躺到克洛伊怀里了!
安德莉亚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两个人,克洛伊觉得有点重,这才反应过来德拉科半个上身都躺在她这,一下子被吓清醒了,赶紧推开他。
德拉科猝不及防被推起来,起床气上来了十分不满。
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恢复了白天暴躁老哥形态的德拉科:“干嘛!”
克洛伊:“……”她说不出你干嘛躺我怀里这种话,毕竟是她让人睡过来的。
安德莉亚推推她:“发生什么了?他是不是占你便宜,我们二打一占优势。”
克洛伊:你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为什么那么崇尚暴力……
“德拉科,天亮了。我们要现在回学校。”
她拍拍衣服站起来,袍子因为压了一晚上出现不少褶皱,还好没有鸟屎,不然她要往潘西身上泼粪。
安德莉亚掏出一个怀表:“如果我们现在回去还有机会洗漱换衣服,最好快点,今天上午第一节是魔药课。”
克洛伊试着推了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看来魔咒的时间过了。
德拉科站起来还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催促他下了楼。走到半路上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脸像是蒸过,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后。
他今天早上上好像是睡到克洛伊怀里去了……还好她什么也没说。
反应过来脖子上还围着克洛伊的围巾,又想起她昨晚的举动。
银绿色条纹的斯莱特林围巾染上了茉莉花的味道,和那个香囊的味道一样……不知道是她头发上的,还是身上的……
德拉科觉得脸更烫了。
克洛伊和安德莉亚急着离开,回头看了眼德拉科,发现他的脸出现了奇怪的红晕。
“你是不是发烧了,一会儿去医疗翼一趟吧。”
“哦……”
三个人回到各自的寝室洗漱。德拉科站在镜子前很久,他每天早上都要比别人多花出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整理仪容,而今天早上他只来得及洗了头发!没时间再抹发油了!
那条围巾他犹豫着要不要还给克洛伊,最后还是留下了,下次送她新的。
一路上德拉科都低着头,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没法见人了。
他的头发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潘西一直疑惑地看着他,想过来搭话,被炮仗一样的的德拉科骂了一通。
魔药课的时候克洛伊就坐在她后面,德拉科整个人都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实际上,克洛伊很少见到德拉科头发就这样松软耷拉下来的样子,看上去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至少更像个小男生。
而且她听说发油用多了会秃顶。
扎比尼非常好奇,贴在德拉科耳边小声问他:“你今天的头发……”
“关你屁事!”
“我是想说这样也不错”,他怕德拉科不相信还扭过头对克洛伊挤挤眼睛,“是吧克洛伊。”
“是的,这样很好看。”
德拉科红着脸低下头,扎比尼看破的嗤笑一声也不再多话了。
魔药课上斯莱特林的三个人此起彼伏的打喷嚏,咳嗽。
在被斯内普的杀人目光审视多次后,三个人一起去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把魔药递给他们的时候还在抱怨:“最近是流感吗?怎么都感冒了……哦,这个小家伙还有点发烧。”
她指的是德拉科。
“我没有!”
庞弗雷夫人板着脸说道:“我为什么要骗你,现在,给我去病床上躺着。”
德拉科苦着脸非常不情愿。
克洛伊可以理解他,毕竟她曾经长期服用魔药,而医疗翼的魔药大部分来自于斯内普,他把自己对学生的憎恨抒发得淋漓尽致,带着报复社会的心情调制魔药,做得既难喝又恶心。
德拉科右边的病床上躺着石化的赫敏,再往右边去是塞西尔。
克洛伊在塞西尔的病床前停住了,沉默着看了她就走了。
庞弗雷夫人还是冷着脸,表情却写着我都知道,她捏着一瓶魔药,干巴巴地说:“你喜欢克洛伊还是安德莉亚?”
“我才不喜欢克洛伊!”他再次涨红了脸,像只受惊的仓鼠在尖叫。
庞弗雷:太傻了,克洛伊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