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脸上忽然泛起一股潮红。
客栈一楼,在常头的带领下,很快就被布置成了临时公堂。
李沧海正襟危坐,脸色冷峻的端着茶水,两旁分别站着狄晴和常头,八名衙役手持朴刀分列两旁,颇有几分衙门的威严气势。
“本官乃正阳县令,偶遇凶案,如今开堂审理,一应人等须得如实禀告,如有谎言,必严惩不怠!”李沧海扫了眼众人,沉声说道。
朝常头使了个眼色,常头立即领悟,随即,柳翠儿与卓不凡被带了上来。
李沧海喝了口水,淡淡问道:“柳翠儿,死者可是你之丈夫?”
“回大人,正是奴家之夫。”柳翠儿跪在地上回道。
“柳翠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死自己丈夫,你是如何杀人行凶的,还不快从实招来!”李沧海声音突然提高许多,脸色冷峻的厉声喝道。
这一声高喝让众人吓了一跳,不仅是围观之人,就连柳翠儿也是蓦然一愣。
“大人,冤枉啊!奴家从没有杀人,奴家怎么会杀自己的丈夫,冤枉啊大人!”柳翠儿顿时呜咽着啜泣了起来。
常头愣了下,他挠了挠头道:“大人,您会不会搞错了,这小女子怎能杀人呢?”
李沧海冷哼了一下,他盯着柳翠儿喝道:“你以为你不承认,本官便拿你没办法了么?”
“大人冤枉啊!奴家真的没有杀人!”柳翠儿拼命的摇着脑袋,哭的梨花带雨。
常头看着都有些不忍,他想替她说话,又被李沧海阴沉的表情所震慑,很是无奈的在那叹息不止。
“哼,你这贱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这是什么?”李沧海从衣袖中摸出一串银制流苏,扔到柳翠儿面前,冷喝道。
柳翠儿见到那银针流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此物乃是从死者手中找到,你可认得此物?”李沧海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她。
柳翠儿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急忙转身看向卓不凡,向他发出求救般的眼神。
“此乃你头上之步摇流苏,在行凶时,却被死者给拽在了手中。你可还有何话说?”李沧海一拍茶盏,厉声喝道。
“大人,这不过是个普通流苏,你如何认定家嫂就是凶手?”卓不凡这时走了出来,朗声道。
李沧海将茶盏放下,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便道:“此流苏与柳翠儿头上所带步摇乃是一体,只要看其断裂处是否吻合,便能确定。”稍作停顿,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淡淡地道:“何况,她之前曾说,死者死时她在如厕。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她在如厕,她头上的步摇流苏又为何会落在死者手中?”
狄晴脸色微寒,在一旁冷声道:“若不是死者跑到茅房去夺了她的流苏,那就是她在说谎。”
卓不凡一时语塞,他看着神色惊惧的柳翠儿,沉声道:“家兄被杀,家嫂难免有些惊慌,害怕之下说错话也情有可原。”
“哦,但本官询问之时,她可是思维清晰,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李沧海不禁冷笑起来:“难道,你以为本官是瞎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