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最好。
就是因为这样,这曹迁才会依仗着曹氏这个堂姐撑腰,成日里在淮安阳城嚣张跋扈。
这时候曹氏才用罢晚膳,正坐在暖阁里喝着热茶,寻思着白日里夫君碰上的那位将军府二小姐。
那位二小姐的事,半个月前她便听夫君提起过,说是镇东将军才收的义女,还给了将军府巡察令。
曹氏听了,心里一直是羡慕嫉妒恨,这么个不起眼的村姑,怎么就得了镇东将军的青眼呢?
曹氏正在这暗自泛酸,互听外面传来丫鬟的禀报说,她那不成器的堂弟来了,看起来好像被人揍的很惨。
她大吃一惊,忙让丫鬟将曹迁安排在前院跨院,自己下了暖炕收拾一番赶往跨院。
赶到跨院厢房,曹氏一眼看见被揍得不成人样的曹迁,躺在暖炕上哎哟哎哟的叫痛。
“呀!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啊?”曹氏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坐在炕边,心痛的看着这个与自己感情最好的堂弟。
“呜呜呜……”曹迁一看见曹氏,可算是看见了主心骨,立马哭了出来,“大堂姐,你要为弟弟做主啊,弟弟被人打坏了啊!呜呜呜……”
“哎呀你快说是谁打的你啊?!”曹氏焦急的问。
“打我的人说,是什么二小姐……”
曹迁刚将“二小姐”三个字说出来,曹氏就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曹氏脸色难看的瞪着曹迁道,“是二小姐的人打的你?你怎么惹着二小姐了?”
曹迁一看堂姐脸色不善,忙哭道:“呜呜呜……姐姐,这事可不能怪弟弟我啊!我只是去杨记巧面馆吃面,等的久了催了两句,那二小姐就派了人来把弟弟我揍了一顿。姐姐你看看,我这身上一处好地方都没了!呜呜呜……姐姐你要为我做主啊!”
曹迁哭得好不凄惨,还撸起袖子让曹氏看看自己胳膊上的青紫。
曹氏沉默下来。
其实她太清楚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堂弟是个什么秉性了。
若真是像他说的那般简单,那二小姐至于把他打一顿?
亦或许正如他说的那么简单,自己这个堂弟才仅仅是被打了一顿,而没有断手断脚或者丢了命。
她可是听夫君说了,那位二小姐在东陵医馆,命人砍了几个狱卒的手,就因那几个狱卒对二小姐的手下用了刑。
看着眼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堂弟,曹氏心里想的却是,如何能安抚住那位心狠手辣的二小姐,别让她迁怒到统领府。
这一刻,曹氏第一次嫌弃躺在暖炕上的这个堂弟。
这个堂弟不成器也就罢了,偏偏还爱惹事。
爱惹事也就罢了,还一点心眼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看看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这时候的曹氏开始后悔,为何要将这个堂弟纵容成这样,这不是给家里招祸么?
曹迁哭诉了半晌,发现自己堂姐却只是看着他发呆,并不像往常那样给他作主。
这下他可急了,摇摇曹氏的衣袖,可怜巴巴道:“姐姐,难道你就这样不管弟弟了么?弟弟这回可是吃了大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