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是心痛杨瑾煜。
她是有前世的人,经历的多,自然对很多事有经验。
可是杨瑾煜呢?他可是正经的十六岁少年,他的成熟是如何成长出来的呢?
这个念头在何言笑脑中过了一下,就被那温柔缱倦的吻夺走了清明。
这一下午,何言笑就与杨瑾煜窝在客房没出来,人家备考的人都在温书,他们俩却在温存。
晚膳之前,何言笑派人去罂粟庄报信,她今晚就住在城里。
晚膳时,何言笑见到了无暇。
众人坐在一桌用晚膳,何言笑问无暇怎么中午来时没见着她。
无暇笑说,她中午去城外一处姐妹家探望,下午买了菜回来。
何言笑本想用罢晚膳找大哥问问,对无暇可有意思,不过又一想,如今临考在即,还是别影响了大哥考试,便也就没问。
用罢晚膳,众人又是各自回房苦读,杨瑾煜又想拉着何言笑回自己的客房亲热。
然而,结果,杨瑾煜的如意算盘被冷酷无情的大哥破坏了。
何言信只说了一句:“无暇陪着笑儿回内宅歇息吧。”
然后,何言信的眼睛便淡淡的盯着杨瑾煜。
杨瑾煜眼巴巴看着无暇偷笑的拉着何言笑去了内宅,脑中幻想着将这位大哥打晕丢屋里锁上门。
可惜,他只能靠想,不能付出行动。
于是乎,杨瑾煜无奈的秉烛夜读,做出一副很用功的模样。
无暇拉着恋恋不舍频频回头的何言笑进了内宅,还没进屋就开始笑,一直笑进屋里,眼泪都笑出来了。
羞花姐妹面色古怪的看着笑个不停的无暇,手脚麻利的点上油灯,而后准备热水给何言笑洗漱。
何言笑坐在暖炕上,莫名其妙的看着无暇笑得擦眼泪,心说你到底笑什么呢?笑点在哪呢?
无暇笑了半晌,发现没人捧场,便讪讪的凑过去坐在何言笑身边。
何言笑面色怪异的看看无暇,“无暇姐姐,请问你在笑什么?”
“这个啊……”无暇摸摸鼻子,“你大哥破坏了姑爷的小算盘,我觉得好笑嘛……”
何言笑看看她,怪怪的说:“我倒是觉得你莫名其妙自得其乐的样子挺好笑。”
这么一句话,让无暇一点笑意都没了,好像何言笑这么一说,她就觉得自己方才笑成那样好蠢。
何言笑真觉得无暇那样笑挺蠢,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笑点好么。
羞花姐妹端来了两碗红枣茶,回说正在烧水,何言笑遣退她们,喝了口红枣茶道:“无暇姐姐,你打算在我家住多久?”
“呃……”无暇一僵,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何言笑。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想到何言笑会忽然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
“无暇姐姐,有的事是不能一直拖着的。”何言笑抬眼看着无暇低声道,“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大哥?”
“……”无暇动动嘴唇,心里倏然一紧,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