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采芙不曾预料到,这个名字,后来却几乎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当萧采芙终于出现在阿卿面前的时候,男人几乎就要因为虚弱而昏厥了去。而摆在萧采芙面前的问题,不是她要怎么样带着阿卿从这里逃走。
而是他身体里的那一颗子弹。
“我······我不行······”
手里拿着消过毒的刀子,即使这个办法是阿卿自己想出来的。而且他也保证过,一定不会出问题,但是对萧采芙来说,这不是逢年过节的杀鸡宰羊。她所面对的,是一个男人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所要承受的痛苦。
更加重要的是,那个造成这一切的最为魁首,还必须是她!
“别废话······”阿卿最后的话,几乎都在用来跟这个在瑟瑟发抖的女人浪费口舌了,“我说可以就可以,动手,或者看着我变成废人甚至死掉!”
“你才不会死!”萧采芙激动的一喊,硬着头皮凑了上来。
没有人知道,萧采芙到底是克服了怎么样的一种惧怕,又是怎么鼓足了勇气将刀子放入阿卿的伤口里的。丝丝深入的刀尖剜入男人的身体里,即使萧采芙听不到阿卿痛苦的尖叫。但是他几乎要扭曲的脸颊上落下来的大颗大颗的汗珠,告知了萧采芙这一切。
萧采芙的鼻头剧烈的泛着酸意,她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可以像是一个冷血动物一般,那么冷静的做着这一切。冰凉而尖锐的刀尖刺入肌肤,又狠狠的用力。镊子颤抖着覆了上去,那一颗子弹,终于被夹了出来。
“啪”的一身,子弹落地的声音和萧采芙虚弱倒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跟着这个男人,萧采芙终于彻底体会了九死一生的感觉了。
可是,还没有完。
“缝针······”
这无疑就是最痛苦的部分了,如果说将一样东西从身体里取出来是痛苦的。那么,将一样东西刺入肌肤里,把肌肤当成是一种待补的衣裳,那么这种痛苦对阿卿来说,几乎是疯狂的。
“啊······”
几乎是针刺入肌肤的第一秒,阿卿终于忍受不住的低声喊了出来。
萧采芙的眼泪,还是肆无忌惮的落了下来。剧烈的呼吸着空气,混着眼泪,萧采芙逼迫自己无视掉阿卿的痛苦,针线穿入肌肤,无疑也跟着刺入了她的心里。
她比他还要煎熬!
“嘭”的一声,当她终于颤抖着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萧采芙终于忍不住瘫在地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男人的伤口,成了导致她眼泪泛滥的最为魁首!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有带麻醉剂······你就不会······”
“闭嘴!”
刚刚经历了一场痛苦煎熬的阿卿,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去吼这个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笨蛋女人。这个女人的眼泪,就是那么容易的可以点燃他的任何一种情绪。
“对不起······”萧采芙的声音变得小小的,肩膀却在一抽一抽的。
阿卿下一句到了嘴边要骂人的话,忽然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