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纯粹是没话找话,轩辕枫岂能不知,轩辕枫一直盯着南宫凉,突地俯身,从南宫凉嘴里汲取蜜汁,南宫凉只觉得有些窒息,描金的天花板有些天旋地转,好一会儿,他才肯放过她。
轩辕枫舔了舔还带着梨汁的唇角,犹不满足的感叹,“确实挺甜的。”
南宫凉有一瞬的发愣,甜?甜你个头。
南宫凉一脚过去,轩辕枫早有先见之明,毫不费力的避开了,看着一向精明的她也有发愣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你笑什么?”南宫凉有些恼了,脸色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轩辕枫无奈的将脸凑到南宫凉脸前,南宫凉更是愣了,“干什么?”
“凑过来让你打着解气啊,宸儿可别又好几天不理我……”轩辕枫算是抓找了南宫凉的软肋。
她最受不得他这种小可怜的模样了。
南宫凉深吸一口气,剜了一眼,凉凉道,“打坏了我看着糟心。”
轩辕枫复又坐在贵妃榻上,南宫凉毫不客气的躺在他腿上。
轩辕枫看着她认真啃梨子的样子,竟笑了起来,南宫凉瞥了一眼,继续啃……
直到轩辕枫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其实我母后很不喜欢梨花……”
南宫凉啃梨子的动作一顿,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看了看躺着的小女人,笑了笑,觉得告诉她也没什么,便轻轻地说道,“原先,已故的华妃娘娘,也就是华阴华蒙的姑姑,她很喜欢梨花,她在世的时候,圣宠不衰,后宫里所有的女人都失了宠,后来因着这个缘故,母后就特别不喜欢梨花,也不是光母后,是现下宫里所有的妃嫔,尤其是资深一点的都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就是因为父皇为了她种了满宫的梨树,春天一到,还很好看。”
“我还记着,很小的时候,华妃娘娘还会给我做梨膏吃,不过母后训斥了我一顿,叫我不能再去找她,离她远一点,我就再也没去过,那梨膏特别甜,特别特别甜,但是我母后从来没给我亲手做过什么,从来都没有……”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并未有多大的起伏,但她总觉得他眼底的光泽渐渐暗下去,但还是对她笑着,不知为什么,南宫凉只觉得,他笑的很勉强,很刺眼,她默默地握起了他的手,她知道的,他需要安慰。
他又将两只手我的更紧了,紧的让南宫凉觉得有些生疼,但她还是忍住了。
紧接着,他有继续说道,声音很悠远,又像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很轻很轻,“所以,我从小就特别特别羡慕临天,羡慕他有父皇和他母妃的宠爱,就像是寻常的孩子一样不像我母后,童年里,我的记忆就只有母后的打骂和父皇的冷眼,我有时候都很奇怪,他们都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生下我……”
轩辕枫有些哽咽,但还是倔强的说道,“然后,有一年父皇的寿辰上,那时候我大概八九岁的样子,华妃娘娘突然中毒,太医说是慢性毒,父皇大怒,合宫彻查,最终是在另一个不受宠的妃子那里搜出来了毒,还有在华妃娘娘宫中里应外合的宫女,父皇不信,因为那妃子是华妃娘娘的闺中好友。但终究什么也没查到,便也只能把那妃子处死不了了之。父皇没能请到你师父,没过多久,华妃娘娘就没了,打那开始,不养梨花开始渐渐地成了皇宫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从那以后,父皇再也没办过生辰,宫里也再也没了梨树的影子……”
“那被冤枉的妃子是母后的对头,呵呵……咳咳。”他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他笑的有些犯咳,又继续说起来,“其实有些事我还是渐渐大了才明白的,我大了以后才明白,为什么那妃子死了,华妃娘娘也死了,明明后宫里就只有母后一派的人,母后还是不得宠,甚至与父皇的关系越来越不好的原因。因为那本来就是母后做的,一场可笑的嫁祸,一场很拙劣的嫁祸,一场明眼人都能的出来的嫁祸,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