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然已经知道月如钩去了,甚至还知道月如钩重生了,听到这话柳妙儿的心还是忍不住抖了抖。小冷的话向来短暂而概括,所以她觉的面对他的时候不需要太过拐弯抹角,与其花时间周旋,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能解决事情最好,不能解决,那就再行商议。
尸体火化了也好,也免得她见到尸体会伤心,月如钩本就是风里来风里去的人,化成骨灰随风而去,也是一个很适合他的选择。
低头看了看襁褓中的孩子,见他睁着眼睛,点了点头,就知是与自己想法一样的。
所以柳妙儿敛住了笑容,一脸郑重的看向了小冷:“皇上,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之前我隐瞒了身份,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是皇上,所以我们也算两清了。小妇人不才,暗自揣度了皇上的心思,以皇上的行事风格,想必不会无缘无故的救我们母子,所以我只想知道,皇上你的目的。”
既然要坦诚相待,那就要开门见山,柳妙儿一段话直来直往,倒叫小冷微微一怔。不过他也不是那个人们口中昏庸嗜血的昏君暴君,所以怔忪只是一瞬间,很快回神。
“朕并无其他的目的,只是觉的这个江山不应该由一个妇人掌控。一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的妇人,何德何能能够担起这江山的重任,所以朕要出手,需要你的帮助。”
小冷给出回答,柳妙儿却疑惑了,小冷眼中的妇人自然是太后,太后垂帘听政小冷不满她很明白,可为何在说到太后的时候,小冷回神散发着仇恨的寒气?那双寒星眸子染上仇恨的血光,显得分外可怖。
更何况,需要她帮忙?她如今已经不是汝南王妃,甚至连柳府的小姐都不是了,她拿什么帮他?
柳妙儿疑惑的看向小冷,摇头道:“皇上真是说笑了,小女子如今一无所有,拿什么帮你?”
柳妙儿说的是大实话,但是小冷却抬眼看着她,然后又看向了她怀中的孩子,说道:“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怀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利器!汝南王并无做皇帝的心思,但是保不准他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你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但是汝南王的小世子,却十分有用。”
小冷的话如同一枚钢针扎在了柳妙儿的心尖上,让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孩子,怒视着小冷:“皇上你什么意思!打算用我的孩子去威胁元邵!”
柳妙儿面色冷了下来,原本早已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可一旦说出来,她就没来由的一阵胆寒。先不说孩子做筹码的危险性,单说如果元邵知道了她和孩子的情况,把孩子要回去,她这个冒牌的王妃不是很久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
这可不行!
所以柳妙儿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看着小冷脸色苍白一脸警惕,生怕他突然夺走了她的孩子。
可小冷丝毫未动,看到她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柳儿果真是不聪明,这孩子既然是棋子,朕自然不会让元邵把孩子夺回去,朕自有办法在不暴露你们的同时找元邵详谈。从今日起,这座庭院属你管理,你想去哪儿你想做什么朕都不会多管,可前提是,不能离开秦城。朕的暗卫会盯着你,若是你有什么异动,就看着院子里那榆树顶上的枯叶。”
说完,小冷伸手一指,柳妙儿下意识的看过去,却听得耳边“嗖”的一声,一支银箭化作一根银线飞了过去,然后毫不费力毫无偏差的,将榆树上那一枚仅剩的被雪覆盖的铜钱大小的榆叶射下来,然后又是“嗖”的一声,一道银光划破空气而去,“蹭”的一声贯穿了榆树一人合抱粗的树干,定在了远处回廊的红漆大柱上。
榆树上的雪被震落,“簌簌”的掉了下来,柳妙儿看着那穿过榆树树干的箭孔,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就连怀里的月如钩,也觉的不可思议。
能将一人合抱粗的大树一箭贯穿,这样的力道简直无人能敌。加之那铜钱大小的榆叶被小冷随意的一箭射中,那么这不会武功的小冷,只要弓箭在手,或许会比那些武林高手还要厉害。
可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窗外的雪花因为箭矢飞出变的有些凌乱,柳妙儿回头看着小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朕的暗卫,每个人,都有如此本事。”
冷冷的一句话,小冷再说着一个事实,可听在柳妙儿的耳里,就变成了惊悚的威胁。
暗卫每个人都有如此精准而有力的箭法,那么是不是就预示着只要她有逃跑的迹象,暗卫只需要张弓拉弦,就能将她柳妙儿成为箭下亡魂?
心头一抖,柳妙儿反应也不慢,对着小冷,就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皇上,您放心,我一个漂泊不定无权无势的小妇人,怎么有胆子和您抗衡。皇上你要做什么小妇人毫不阻拦,只是希望皇上你能不能不要伤了小妇人和孩子的性命。”
在强者的面前,一味的反抗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所以柳妙儿在意识到自己暂时逃不出去的时候,急忙转换了战略,对着小冷谄媚了起来。
进能攻,退能守,这是柳妙儿的基本行事原则,所以她不觉的丢脸,倒是被小冷冷冷的哧笑了一声。
或许,在小冷的眼中,她柳妙儿,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呢!
不过这一点倒是说对了,她柳妙儿在有了孩子后,还真是个贪生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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