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璟哭了,柳妙儿随即敛住笑容来哄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就哭了起来。南席君缓步过来,看着哭的凄惨的月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袋来。
“二哥,你这是?”柳妙儿不解,看向南席君。
南席君却没有多说什么,将系于金袋上的两根软金丝线拆开,然后套在了月璟的小脖子上。月璟很不愿意,可在外人面前他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泪汪汪的看着南席君将那小金袋套在脖子上。
丝线应该是特殊的材料制成,软软的对他这婴儿的皮肤也没有摩擦感,南席君将小金袋塞进月璟的襁褓中,笑道:“这就是我这个二爹给月璟的礼物了,这金袋子是江南名寺灵云寺主持加持过的圣物福袋,送来给月璟做护身符,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南席君温雅一笑,立在寒风中那就是一个风华绝代。柳妙儿刚才也看到了那小金袋上的“佛”字,就想到是什么护身符来着,却不想居然是个这么珍贵的东西。
之前因为考虑到她最终都会离开秦城,所以让月璟讲起了曾经游历大夏河川的事,自然也知道了这大夏的名山大川和遗迹古刹,当然,也知道这江南的灵云寺,乃是天下第一大寺的称号,而寺内的金袋更是千金难求。
“二哥,如此贵重的东西,小弟恐怕也收不得。”
柳妙儿伸手就要将月璟脖子上的金袋解下来,可南席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五弟不必如此,月璟也是我干儿子,若不送些好东西给他,我这个干爹岂不是很不称职?你不必推辞,在二哥面前也不必见外!”
说完,南席君就拉着柳妙儿的手,看向了那从不远处跑来的周易风,周易风如他的名字一样,就像一阵风似的来去潇洒自如。他会一些傍身的功夫,用上轻功来到了了两人身边,一看柳妙儿在,也就凑了过来。
“五弟,来,这是我送给月璟小子的紫玉箫,你先收着。”
周易风从怀里掏出一带着他体温的光滑而做工细腻的紫色小短箫,塞到了柳妙儿手中,柳妙儿这才将自己被南席君握住的手抽了回来,眼见着收了南席君的东西,也不好拒绝这三哥的好意,将短萧放进怀里贴身藏着。
之前几个哥哥都说要送月璟东西来着,却不想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这两位哥哥,可真是·······
柳妙儿有些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暗暗记下两位哥哥的好。然后眼见着雪大了,因为周易风的提议几个人上了他们早就定制好的画舫,等着南宫宇和卿玉明,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南宫宇和卿玉明前后到来。
人齐了,画舫就开动了,柳妙儿抱着月璟胳膊有点酸,就把他交给了南宫宇。但是月璟哪儿会让柳妙儿轻松自己遭罪,毕竟这男人抱孩子的方式实在是太过于粗鲁,他嚎啕大哭表示抗议,到最后柳妙儿没办法了,才伸出手来想将孩子接过来。
“不行!一个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哭!五弟你长的柔弱,也不能让你的孩子与你一般柔弱!怎么能让孩子任性!”
卿玉明果然是老大,板着脸面容严厉的这么一吼,柳妙儿“嗖”的一下就把手收了回来,生怕卿玉明会抽出已柳条来打自己手心。月璟也被这卿玉明严厉的语气吓的不敢哭了,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这卿玉明,太妄自尊大!
爷不想离开妞的怀抱,你也能管!
月璟很不服气,瘪了瘪嘴又继续哭,但是刚张开嘴,卿玉明的大掌就过来了,一巴掌打在月璟的屁股上,虽然隔着厚厚的狐皮袍子,却因为卿玉明是先生打学生很有技巧,所以也让月璟吃了闷亏。
疼,他堂堂惜花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被人打了屁股!
居然连爷都敢打!
月璟生气了,他惜花公子纵横一生还没遇到过被人打屁股这等丢身份的事,他眸子一沉就想洒出毒药来,却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孩子。
柳妙儿心疼的脸就在不远处,月璟也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只能憋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卿玉明,一张笑脸皱在了一起。
“大哥,只是个孩子,你不用如此严厉吧?”南宫宇也是心疼着月璟的,因为他知道他的出生不易,侧过身子就不让月璟面对卿玉明的严肃面容,以期望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子。
“严厉?作为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哭不能算本事!五弟如此年轻,很多事还不明白,五弟既然年幼,就还会续弦,续弦的夫人对孩子再好,那也不是孩子的亲娘。所以我作为五弟的大哥,作为月璟的干爹,自然必须从小开始教育他!”
卿玉明说的义正言辞,一时间众人都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倒是周易风笑了笑道:“大哥,你不会把月璟当成小时候的你吧。”
小时候的大哥?
难道大哥的母亲也早逝?
柳妙儿奇怪,看向周易风,周易风却朝着卿玉明怒了努嘴;柳妙儿看向卿玉明,却发现他面不改色道:“是又如何,所以我能理解这孩子以后的想法。”
大哥不愧是大哥,说什么话都面不红气不喘,堂堂正正的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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