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完尸之后,队里开会,陈队长虽然提起了十多年前的案子,但局长却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虽然手法相似,但据当年的少年提供的线索,那个男人少说也得三十岁了,现在都是奔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如同当年那般吗?”
陈队长道:“若是他一直健身,不好说。”
“就算健身,他的腿受了伤有了残疾,也不可能。”
陈队长焦急道:“局长,我觉得就是他,就算不是他,也、也一定跟他有关联,这种——”
“老陈!”局长语重心长道:“我们断案,不能靠直觉,我知道这个案子当年没破,你心有不甘,加上那位受害者女孩的母亲前阵子在大火里丧生,你心有怜悯。所以导致你现在看到一个作案手法上有点像的案子,你不自觉的就会往那上面带,但是你要明白,你这样的情绪影响,对案子没有好处,这个案子,我会交给二队,你稍微休息下吧。”
老陈心里郁闷,但也知道局长没说错。
也许真的是他紧张过度了。
掐断脖子这种案子,他们一年会接待到好几起,因为人的脖子十分脆弱。
每年意外掐死人,冲动掐死人的案子比比皆是。
但老陈还是心里有些过不去。
一定还有什么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能判断凶手是否和十几年前的那个杀人魔有关系。
老陈是个朴实的老刑警,敢冲敢干,也十分稳重,是个当队长的好料子。
但是他也深知道自己的缺点,他没那么聪明,不够机敏。
跟新生代那些头脑灵活,接触过许多高科技,甚至于还懂心理学,犯罪学的年轻人没得比。
b市又不像a市那么发达,警队菁英多。
老陈顿时想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与那个案子也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老赵。
这事,他是觉得先不能跟那位慕氏的总裁说,以免查不出什么,平白误会一场。但他知道老赵手里有个得力干将,叫封姜的。
那小子鬼点子也多,也许能派上用场。
老陈想着就打电话给赵局长。
赵局长听了之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老陈道:“老赵,这本是我们局内的大案,得保密的,但我实在忍不住把这事和十几年前的事联系起来,我需要一个有力的判断点,去证明是那个人做的,或者不是那个人做的。”
赵局长想了想,说道:“是需要串联起来,但我没接触你那边案件,没办法插手。只能找封姜给你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追查方向。”
老陈急忙道:“行行行,唉,咱们都老了,查案跟不上他们年轻人了。封姜那小子有前途。”
赵局长道:“有什么前途,泼皮一个!”
此时封泼皮抽了支烟,看着打不通的电话,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一队的实习生走过来,看了眼封姜道:“封队长,下午省领导过来拍宣传片,要求我们全部穿警服的,您今天怎么穿了便服。”
封姜头疼道:“我警服洗了没干。”
实习生一下子苦瓜脸了:“不行啊封队,你可是我们市局的招牌,你得拍照啊。”
因为封姜长得太高,全队没有谁的警服他能穿的上的。
封姜把烟掐掉,道:“那你和赵局说一声,我去拿到洗衣服烘干一下。”
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亲自跑一趟霍家了。
封姜想着,给慕战辰发了消息:慕总裁,那个霍思思住哪儿,给我地址。我作为人民警察,去要回国家公共财产。
慕战辰根本没有想替霍思思遮掩的打算,干脆利落的发送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