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听着就好像很熟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叫情郎呢。
孙子也就罢了,还加个表,封景一听就如鲠在喉要吐血了。
一千一万个不乐意,怎么也不能叫出口,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好什么好,一点儿都不好,你才多大啊就想当奶奶了,我还不想当爷爷呢。我不管,我就叫你玉墨妹妹。”
提笔点墨又移了移镇纸,他赌气似的坐下开方子。龙飞凤舞铁画银钩力道十足,可见他平时没少在写字上下功夫。
感觉自己跟他掰扯不清楚,浪费时间,韩玉墨索性沉默了,而等他写好方子以后她就拿起来看了看说:“除了生冷辛辣以外还有需要忌口的吗?”
上一世病过一段时间,也喝过一个月的药,知道喝药基本上都需要忌口,生冷辛辣是最基本的。
习惯性的将笔墨纸砚归位以后,封景道:“发物不能吃,可以吃一些补气血的药膳。宫里头有擅做药膳的嬷嬷,可以找她们讨些方子。”
也是听母亲和大姐说起他才知道,只是这些药膳方子都是秘传,不知道她能不能要到。
韩玉墨知道,非但知道上一世就很清楚了。所以,她一边儿收起药膳方子一边儿道:“多谢提醒,我记下了。今儿劳烦你走一趟实在辛苦,不知道诊金是多少?”
上一世他虽然学医多年却并不喜欢给人看病,封国公府卷入党争之后他更是将诊金提高到一千两。
一千两白银看一次病,许多人明知道他医术不凡也不敢再请,而那些只有一些小毛病的达官贵人也不再找他,转而去找别的大夫了。
若是旁人他肯定直接回答,但她是他心爱的姑娘啊,怎么能收诊金呢。
微微一笑站起身,他提起自己的药箱说:“诊金就免了,听说贵府开的酒楼菜色极佳,不知郡主能否赏脸……”
话未说完连珠就进来了,面带急色,她福身行礼脱口而出道:“郡主,有圣旨,世子爷请你即刻过去听旨。”
原可代她领旨,可谁知宣旨的公公不愿意,话里话外的都非要她过去才肯宣读圣上的旨意。
因为不堪的身世韩玉墨对皇帝的恨丝毫没有因为重生而减轻半分,相反,除了恨以外还有深深的厌恶,而当她听到圣旨二字时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上一世。
也是这样的上午,宫里突然间来了人,先是大哥过去,再是请了她过去,封她为公主。
想想就觉得恶心,想想就觉得难受,一种不好的预感也顷刻间涌上心头。不想去,更不想接任何圣旨,韩玉墨想了想道:“知道什么事儿吗?”
连珠扭头看了一眼封景,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又看向韩玉墨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奴婢不知,来传信的人也只说是大喜事儿,具体什么大喜事儿要听了圣旨才知道。”
没去前院儿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但听说来的不是小公公,而是在御前伺候深得皇帝重用的御前红人,金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