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心腹婆子疑惑:“夫人不是说后日不去凑热闹了吗?”
那位夫人轻笑着坐下:“皇家那几位皇子的热闹自然不去凑,但洛安王府不同,若是晴儿嫁入洛安王府那我可是烧香拜佛都行。那位世子年少有为、如今更是深受陛下看重,洛安王爷更是手掌军权,与王妃更是夫妻恩爱,家中无妾侍,底下的弟妹更是关系不错,年长的二公子一心向武,长女更是被陛下封为清雅公主,不论是家世、家中,这位世子都是极好的人选,自然不想晴儿错过。”
心腹沉吟着问:“侯爷不是说如今皇家复杂,莫要掺和进去吗?”
夫人轻笑一声,摇摇头:“咱们这样的人家虽不想掺和进皇家的皇权更替,却也不怕麻烦找上来。洛安王府你且看着吧,绝不会在这场更替中出事。更何况,皇权更替是那几位皇子的事,与早就别府的洛安王府有和关系?”
说着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来,招呼绣娘去给女儿量尺寸做新衣,又催促人去青山寺递帖子,又连忙让人准备好后日出门的事物,再差人去告诉丈夫此事。
若是知道消息早些还好,如今消息恐怕传遍都是,只希望那位王妃能相中自己的女儿。
说到底,她对女儿极其自信,自认配皇子都行,若非家中不允掺和进皇家之事,某位皇子的正妃之位绝对有女儿一席之地。
京中有不少人家的当家夫人纷纷做出差不多的举动,也有人听到韩玉墨也会去,冷笑着摔了茶盏,垂眸暗暗算计着什么。
青山寺后山,一座安静的静室之中,只听啪的一声摔碎东西声音响起,穿着一袭朴素衣衫的韩云黛咬牙切齿的站在大厅,疯了一般的摔着室内的所有东西,大厅内噼里啪啦的声响接连不断,旁边的侍女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
钱嬷嬷心疼的看着大声吼叫发怒的韩云黛,连声上前安抚:“大公主息怒,为了那么个小贱人伤了您的身体不值得。”
韩云黛气得脸蛋狰狞,长长的手指甲掐紧手心,尖声大吼:“那个小贱人还敢出门游玩,甚至来山上礼佛,我却被关在这里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越想越怒,韩云黛抓起旁边的花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砸得碎屑四溅,更有几块瓷片划过地上跪着的婢女,刮得脸颊上血珠冒出,也咬着牙忍着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大公主,要我说,那小贱人来了才好。”钱嬷嬷连忙上前安抚着韩云黛:“她才来青山寺,带来的人想必也不多,但我们不同。公主您的人手都在这里了,甚至还有余候府派来的暗卫,如此的情况下您想对她做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能将她轻易玩弄在手心之中。”
韩云黛扭曲的脸蓦然顿住,闻言眯着眼眼中冷光闪过,忽而冷笑:“你说得对,她那一家子老弱病残,只要稍稍使点计策,便能让她措手不及,到时候她还不是任由我想怎么着便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