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闹吗。”白越泽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咖啡杯,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女人。一身的名牌,手指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眉被画得纤长而纤细,只是那双眼睛泛着红肿破坏了美感。
不过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梨花带雨图,如果她眼底没有那抹嘲讽的话。当然,白越泽也没有心情去打量白越泽到底是怎样,在他的眼底,白朝暮一直都是一个不懂事的妹妹。
“我没有想过曲南那个贱女人竟然和你暗度陈仓。”白朝暮当然看得出那冰冷的眸子后面藏着的是怒意,不过她一点都不害怕,反正她已经一无所有。
“你怎么变得这样。”白越泽风轻云淡,话里虽然是不客气的警告,但是表情却淡淡的,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修饰下,也是个谦谦君子。
“别人穿过的破鞋你当做宝,敢做还怕我说?”话音一落,白朝暮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涂得红红的指甲的手摸着桌子上的口布,她笑得恬雅,“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觉得,那个女人对你似乎没有你认为的那般死心塌地呢!”
白越泽沉默,根本没有把她话放进心里。
“难道你就不担心,她能背叛曲北商一次,就不会背叛你一次?”白朝暮继续煽风点火,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曲南明明对白越泽的厌恶不是装的,却甘愿留在他身边?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曲南的记忆已经被清洗,虽然可能因为药物摄入并没有很多,容易照成记忆紊乱,但目前来看似乎她心里薄弱,并没有出现真假记忆的冲撞引起身体上的不适。
“是啊,我也不是操心,只是提醒你一句,小心晚上睡着睡着突然枕边多出一把刀。”白朝暮说完笑了,那笑容很是自嘲,“也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恐怕哥明知道养虎为患也害死甘心情愿吧。”
白越泽没有出声,餐厅里人不多,服务员站在不远处似乎是看这边气氛不大对都不敢上来让他们点餐。
“很好,我要走了。”白朝暮吸吸鼻子坦然的看着他,语气平淡到仿佛只是在说我回家了这样。她的手抖没有颤抖,只是之间在轻轻的叩着桌面。
“你知道了些什么?”白越泽在看到她这样之后,许久才从喉咙眼里出来这么一句话。审视的眼神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打量了好一番,最后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疲惫的合上双眼。
“我能知道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对劲,为什么晚上在曲南那个女人面前,你似乎很害怕我提起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她在国内的身份已经死了,还是说……你跟她承诺了一些隐瞒了一些?”
白朝暮的声音还算镇定,表情也还算是诚恳。
“如果我跟你说,她失忆了呢?”白越泽说这声音的时候特别轻,可能是连自己都有点害怕,怕一说出口,心里那个隐隐的猜测会被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