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白寒,背对着露天宫殿,听到白流光伤心欲绝的话,白寒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把脸埋在双膝,肩膀轻轻地颤动。
白流光口中的一件事,是他的命……
轻歌冷笑一声,一脚踹在白流光的脸上,直把白流光踹飞了出去,不耐烦地道:“再是多嘴,拖下去剁了。”
她很暴躁,拧起的眉透着阴郁的邪气,等她坐回宝座,断肠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一连十几杯烈酒下腹,眸底氤氲着清雾,深处闪烁着锐利的光,如即将出世的宝器。
短短七日的时间,神域的疆土都是她的了。
轻歌端起酒杯,敬向了南洲燕家主:“燕家主,本帝敬你一杯。”
燕家主吓得两股战战,连忙慌慌张张地起身弓腰,两手捧着酒杯回敬:“能与女帝碰杯,是燕某人的福气。”
燕家主是个见风使舵的,比狐狸还要奸诈,既知神域的天变了,也只能认了女帝这个新主。
于他而言,拥护李元侯,何不如拥护女帝。而且他实在是怕了,一想到女帝的狠绝和手段就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成为女帝的敌人,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嗯,的确是你的福气。”轻歌才把话说完,这片宫殿就只剩下了冷空气,前方坐着的天启夫人轻笑出了声。
旁人都道女帝心狠手辣,她却觉得这丫头可爱的很……
天启王宠溺地看了眼夫人,无可奈何。
呃……燕家主猛吞口水,已经接不上轻歌的话了,只能讪讪地干笑,偷偷抹了把冷汗。
燕留芳见燕家主窘迫,便举起酒杯,道:“南洲喜迎新主,恭贺女帝主宰,女帝千秋万代,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留芳一饮而尽,将见底的酒杯画了个半圆,亮给宾客们看。
他行了个礼,才坐了回去。
有燕留芳出声,燕家主不至于窘境,亦道:“南洲燕府家主,燕百万,誓死效忠女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轻歌面色缓和了些许,挑眉:“听说燕家主不喜玄姬?”
燕家主笑得都哭都难看了:“怎么会呢,玄姬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放在心尖尖上疼爱,喜欢的不得了。”
“那便好……”轻歌摸着下巴说:“本帝还寻思着,那南洲城门上缺了什么东西呢。”
燕家主猛吞口水,诚惶诚恐,吓得不行,差点儿都要哭了出来了。
王运河的人头拿去天地院坟冢前祭奠,天山宗主的脑壳挂在西洲城门,女帝这话不是要把他活生生吓死吗?
难不成,南洲的城门上缺一个他的脑壳?
燕家主恐惧地说:“玄姬说过,最喜欢现在的南洲城墙了,什么都不缺。”燕家主已经开始慌不择言了,至于这句话玄姬有没有说过,一点儿都不重要。
燕留芳有些无奈。燕家主今日才知女帝的恐怖……
这才,才是真实的女帝。
杀人无情,冷血如暴君。人们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