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鬣族的族长,南山北族的客卿,以及暗部的长老。
前两者都是中年男人,第三位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黑衣,眉间一轮新月,有着非凡的飒气。
“白族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鬣族长大笑道,挥了挥宽敞的袖袍。
白族长有礼:“鬣兄,这位便是魔族的新魔君,夜无痕夜公子。”
“哦?
就是那个夺了赤龙果,屠了幽灵城的夜公子?”
南山客卿细细打量着轻歌。
暗部长老双手环胸,瞥了眼白流云:“流云,听说你多了一个爹,恭喜了。”
白流云顿感屈辱,但没有发作,强忍了下来,“双影姑姑,义父在暗黑一道是不可多得的高手,能成为他的义子,我很荣幸。”
轻歌挑起了一侧的眉梢,斜睨着白流云,至少白流云的场面功夫,还算是漂亮。
白流云早已习惯宗族豪门之间的明争暗斗,逢场作戏,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
“夜魔君,久仰大名。”
鬣族长抱拳道。
轻歌晃着扇子,点了点头,“夜某初来乍到,兴许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诸位指点。”
“那是自然的。”
南山客卿道:“来者是客,夜公子身为男人,想必也会对这苍族美人颇有兴趣。”
“诸位,今日我是东道主,请入座享用美酒佳肴吧。”
鬣族长道。
一片荒地之中,几张奢华的琉璃桌椅,尤其的突兀。
鬣族长笑容满面,带着诸位宾客入座。
轻歌坐在鬣族长的身侧,鬣族长问道:“初来三千世的修炼者,都要去武道协会登记信息,夜公子打算何时前去?”
轻歌摸了摸下巴。
她之所以拖着不肯去,便是因为,一旦登记,她三系同修的信息,全会暴露。
而且会暴露女子的身份……“过些日子便去。”
轻歌道。
“夜公子看起来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过在这个时代,真实年纪难以猜测,冒昧问一句,魔君多大了?”
南山北卿问。
“十八。”
轻歌脸不红心不跳。
纵然年华老去,但她偏要年年十八。
鬣族长等人吃了一惊:“十八?”
这个年纪的修炼者,竟能敲响三千魔钟?
实在是恐怖。
站在轻歌身后的赤髯将军,恶狠狠瞪着鬣族长旁侧的高阶侍卫。
他前去鬣族讨个公道,就是被这个侍卫给打出门的,甚至口放狂言,用词极为粗鄙。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江山代有才人出,夜公子小小年纪,就已是一代魔君,真是叫人震惊。”
暗部长老拍了拍手掌,“夜公子,初次见面,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不要嫌弃才好。”
暗部长老拍手过后,丝竹管弦声响起,逐而传入耳中,却见数位美人扭动着水蛇腰而来。
美人们将夜轻歌围得喘不过气。
暗部长老道:“夜公子,这都是我族的极品佳人,绝对能让你有一个难忘的夜晚。”
轻歌:“……”呸!她还得为小月月守身如玉。
裂族长道:“话说回来,我们三族和魔渊,早就有了关系。
夜公子兴许不知,魔渊曾赠送了一块土地给我们,还签订了象征和平的契约呢。”
赤髯将军两手握拳,他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没有那么多心思,盛怒之下,脱口而出,反驳道:“怎会是赠送?
那一块魔渊土地,分明是被你们掠夺走的。”
“这位是?”
鬣族长问:“夜公子,这是你身边的奴才吗?
主人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道理,你果然还是年轻,太过于心慈手软了,你我两族多年交情,你我二人也算是朋友,不如让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吧?”
“张宇,还不去帮夜公子教训教训他!”
鬣族长冷着脸说。
赤髯将军咬牙切齿。
多年以前,土地之争,战火硝烟中,他与鬣族长交过手,此人怎会认不出他?
分明是有意奚落!嘲讽!张宇前行,拔剑怒指赤髯将军。
倏然,妖风四起,肃杀如光,电闪雷鸣间却见妖风化无形为有色,道道黑光自风中来。
呯的一声,张宇手中的宝剑应声而碎。
轻歌一脚高高抬起,架在前方的琉璃桌,接过美人递来的琉璃杯,饮着爽口的美酒,笑着说:“跪下。”
言罢,黑风化作劲道,直逼张宇,迫使张宇屈下双膝,随扑通之声响起,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轻歌转着琉璃椅,放下杯盏,搂着美人腰,一脚踩在张宇的肩膀,低头俯瞰着他:“还是鬣族长好啊,有个这么乖的狗奴才。”
鬣族长面色大变,“夜无痕,你……”轻歌摇开扇面,锋芒如刀,眼神精光闪烁,“忘记介绍了,这位是魔渊的赤髯将军,是魔渊的半壁江山,元老人物。”
赤髯将军眼红,感激地看着轻歌。
白流云神情恍然,看着如此的夜无痕,他的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向往。
是的,他向往这种狂放不羁,桀骜不驯的行事风格,亦正亦邪,喜怒无常,不用揣测旁人的心思,只管自己的快活好心情。
白流云心中的奇妙感觉,愈发的强烈,呼吸也变得急了。
张宇跪在地面,口溢鲜血,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是不得动弹。
他抬头惊恐地看向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