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毫无生息的尸体!
少年红衣翻飞,轻扬而起,在冷冽的长风之中,足尖点地,身轻如燕飞跃而起,来到了鬼泣石的前面。
她的足下,正是鬼泣石折射出的诡异画面,忘川河,奈何桥,来生树,无心的女孩。
轻歌不由低头看了眼女孩,不知为何,她的心脏像是被掏空了,又好像被一根锋利尖锐的针给贯穿了。
那一刻的钝痛感,让她眉头紧皱。
女孩丢失了心脏,和她,异常相像呢。
她的心脏,早便丢失了。
是丢在前世坍塌的凤山,还是四星龙凤山上的大雪飘摇里?
若无紫月花的支撑,她岂不是和那女孩一样,没有心脏,是个空空的黑洞?
轻歌凝滞不前,在万人的视野里,情绪变得莫测。
而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只以为少年是做贼心虚了,更加笃定了唐锋的想法。
这个少年,很有可能是杀害许山的人。
毕竟,她犹豫了,她不敢使出自己的暗黑之气了。
唐锋见此,扯了扯脸皮,挤出了一个森气丛丛的笑容。
他啊,更加的胸有成竹了。
……
“这是怎么回事?”陆辰皱眉:“爹,夜叔她怎么了?”
为何突然之间,散发出了令人心疼的悲凉感?
那一刻,陆辰在想,他的夜叔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哀伤。
她像是生长在荒芜里的一颗枯树,在无望之中徘徊,却又铿锵凌厉。
她是带刺的,她浑身上下都是刺。
陆文山眼睛湿润,“你夜叔……”
旁侧,有两个人,望着这一幕。
殷凉刹和夜蔚。
一个是北月王朝的朝阳公主,一个是深渊深处的魔族公主。
她们比任何人清楚,少年的过去,是怎样的血和泪,是怎样的百死无生,千锤百炼!
……
鬼泣石前,轻歌悬浮不动。
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垂眸看着地狱里荡秋千的少年。
一下,两下,三下……
晃晃悠悠。
她穿着黑裙,露出了香肩和两条惨白的手臂,纤细盈盈的双手,抓着秋千两侧的红绳。
她的双腿,无力地垂下。
又细又长。
只是病态的惨白,让人不敢靠近。
仔细看去,那雪白的肌肤,左手的手臂,有着几道交错在一起的刀疤。
当轻歌再看的时候,随着女孩荡秋千的动作,看见了女孩的怀里,抱着一幅画。
是黑白的肖像画。
像是谁的遗像。
突然,女孩扬起了头,望向轻歌。
没有半分的惊悚和惶恐。
她的脸,明媚动人。
她的眼睛,写着醉意。
她的唇,轻轻咬着。
她扎着柔顺流畅的双马尾,脖颈缠着一圈黑绸。
笑时,透着天真烂漫和无邪,眼睛像是白月光,竟是不含杂质的干净。“姐姐,你看见了,我的心脏吗?”她茫然地望着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