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动过后,他必须思考那些年的前因后果。
她既然喜欢他,为何她一直说想要嫁的人是祁言,她喜欢自己,为何不直接告诉他,甚至要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
淡偏转过脸,看着她睫毛颤了颤,想要别开头,一把揪过她的下巴,摩挲上唇瓣,以唇点唇深看着她,“染儿,告诉我!”
不容拒绝的口吻让慕晴染抿紧了唇瓣,闷闷垂头道,“你父皇一直都不让我嫁给你。”
“他?”君莫离蹙眉,感觉她话里有话,略思考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十年前。”慕晴染淡叹了口气。
十年前,她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瑞景帝突然召她进宫,递给她一份信笺。
信笺上的内容是“永世不入君氏”,可同时递给她的,还有信笺里卷着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什么也没写,只写了一个时间。
与瑞景帝对视的那一刻,他明白了,那是立皇储的时间,他是在逼她作出一个选择。
结果毫无疑问,她按了手印,一次又一次对他说着想嫁给祁言。
之后,君莫离大婚了,看着他与其他女人不对拜天地一刻,她无法抑制眼底的泪光,只有拉住祁言的手,才能给自己一点力量。
想走,可更想看着。
倔强的凝视着他缓缓的叩首,似乎只有那样,看着瑞景帝亲指的楚瑶华嫁入宸王府,她才看到他帝位的路宽了一些,才能在希望中吞没自己咽喉咙里的眼泪。
那一夜,她醉了,在他的婚房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一次次毁着那些成双成对的东西,直到将全部的花酿灌进喉咙,睡倒下去。
也直到他将她抱回水澜苑的时候,她借着酒劲吻上了他的唇,不似前几次的试探轻轻触碰,她吻了下去,探入他心里,寻找一个他未开口的答案。
君莫离,你喜欢我吗?
不敢祈求他能等她,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有它的制度发则,生存规律。
她只是沧海中的一枚来自千年外的遗珠罢了,她才六岁,能怎么办?
日子得一天天过,对一份她无法触及的爱情仰望不到的高度,似乎最后仅剩下,他好就好。
你看一个个如花美眷入府,害怕他踏入别人的心里。
她只有等,等他登基,或许那一天,他能力排众议娶了她,不求能执守平肩,但求能一生一世,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不曾留下只言片语,随军远去,一走就是十年…
这些年,她就像一只蜗牛一步步的朝上爬,记忆里,他深邃目光里的笑意是她所有坚持的动力,努力踮起脚尖,也只是想吻到她的唇瓣。
只是,她没想到,最后横在他帝位的绊脚石是她自己,怎么办?
就好像千年筑起的楼塔在最后一步要攀登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永远也拿不到那张通往他身边的门票。
一切都扫平了,最后要割断的拖累就是自己。
帝王怎么能有亟盼?
瑞景帝给了她一次机会,所以,她才会接下那份赐婚祁言的圣旨…
草海里,君莫离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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