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城外的曹军大营,曹操帐中。
“奉孝来了!义浩那里是怎么说的?”
郭嘉略施一礼之后,顺手接住了曹操抛过来的酒囊,狠狠的灌了几口入腹之后才道:“那小子说了,他扔的是熟石灰,虽可令吕布双眼受创数日,却不会有什么大碍,除非吕布身边的那些人连石灰都不认得,蠢到用水去给吕布洗眼睛。”
曹操皱了皱眉,神情中也流露/出了不满之意:“仅仅是能让吕布的双眼受创数日而已?那又有何用处?下邳城城高沟深,吕布军力未有大损,陈宫亦非等闲之辈。仅仅数日,孤可没有把握能在吕布双眼受创的这数日之中把下邳攻破。”
郭嘉笑道:“主公贪心了。昨夜主公都险些丧命,这气力未复,就想趁势破城?”
曹操一愣,随即笑道:“孤是有些心急了,可也容不得孤不急。孤未至下邳之前,还以为下邳城不过耳尔,可以轻易攻破。可真到了这下邳城下,才发觉此等坚城实难攻破。更兼吕布士卒勇悍善战,如今据坚城而守,孤想要攻破下邳,难啊!”
郭嘉面色一变,问道:“主公难道︾1,有退军之意?”
曹操点点头:“如果只是下邳城难以攻破到也罢了,加以围困再辅以良策,就总有拿下来的时候。可是现在孤北有袁绍,南有袁术,西有刘表、张绣,若是大军离许都时日旷久,恐多生变故。”
郭嘉道:“主公是怕当初攻伐陶谦时,却被吕布偷袭后方的事再发生一次吧?”
曹操接着点头。这其实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心态。曹操也是人,会有这样的心态并不奇怪,更何况现在的局面与当初打陶谦的时候也太像了些。
郭嘉又灌了口酒,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主公,且恕在下直言,如果此番不能将吕布彻底诛除,进而把徐州尽早的握在手中,那主公就将陷入一个死局。”
曹操当时就是一惊,急问道:“此话怎讲?”
郭嘉道:“以主公之聪慧,又岂会看不透此中关键?眼下袁绍在北,正与公孙瓒在作最后的决战,而以公孙瓒之势,落败而亡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最多也只能再撑一年;袁术在南,一味的在骄奢淫意,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取灭亡,本来是不用担心什么,但如果袁术自知势微,起了投奔去袁绍麾下之下,那两袁联手之势,主公将来能抵挡得住吗?而想挡住淮南袁术的北上,就只有把徐州握在掌中。”
曹操没说话,而是转身去看帐中的地图。
郭嘉接着道:“徐州之地,也不仅仅是为阻绝二袁联手才必须握在主公手中,其中还有许多原由,相信不用在下多嘴。在下只说一句,若是徐州吕布不除,那么在主公与袁绍大战之时,吕布要是在徐州对主公来上一刀,那会是何等局面?”
曹操依旧是没有说话,但双眼已经是越眯越细。
郭嘉道:“袁绍除掉公孙瓒已是必然之事,但还没有这么快就能完成,在在下看来,至少还需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做到;至于张绣、刘表,都是自守之贼,无须忧心;南面袁术虽然有些威胁,但现在有刘备挡住道路,短时间内亦难有作为。所以主公啊,你还有时间把吕布彻底的除掉,而且这也是眼下唯一的机会。如果主公退兵,被吕布恢复的气力,那么只会后患无穷。”
曹操再一次的点了点头。曹操不笨,只不过偶尔的也会犯一犯浑而已,只要有人及时的提醒,一般情况下曹操还是能反应过来的。至少没有轻敌之心的曹操会是这样。
又看了一阵的地图,曹操道:“奉孝所言极是,只是这下邳城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若是孤一意强攻,军力势必会折损太过,而孤还指望着多保存下些士卒去应对与袁绍的那场决战,不能有过多的折损。奉孝,你可有破城良策?”
郭嘉道:“有是有一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至少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施用。现在太早了,而且不能有什么举动,否则下邳城中一但有所提备,此策便无用矣。”
如果陆仁在场,马上就会明白郭嘉已经在打引泗河河水去水淹下邳的打算了。而郭嘉说的至少还要一个月以后,搞了数年农耕水利的陆仁也会明白这是得等十二月底,即冬末春初时的雪水消融与春天雨季的水位上涨,不然水量可不太够。
而此时的曹操到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没有想到那方面去,但曹操却没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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