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陆仁迷迷懵懵、晕晕呼呼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仍有着一阵阵的晕眩感,头壳上也有些隐隐作痛。勉勉强强的睁开了些双眼,发觉自己是躺在书房的地板上,身上到是盖着一件御寒的厚实披风。
再揉按了几下晕晕的脑袋,陆仁的目光就扫到了坐在一旁,脸上尽是关切之意的蔡琰,还有就是躲在了蔡琰身后,悄悄的探出了半个头来的糜贞。
这一看见糜贞,陆仁到也想起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事,无奈的向糜贞苦笑道:“糜大小姐,你就像是砸矿石一样砸了我一顿,心里面是不是舒服了点?”
糜贞的疯劲这会儿早都飘去了九宵云外,见陆仁问话过来,仍旧躲在蔡琰的身后,怯生生的向陆仁低声道:“是我失态了……先生,对不起。”
陆仁能怎么办?难道冲上前去把糜贞揍一顿?无奈之下叹了口气再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在徐州肯定是受了一肚子的气,不找个机会发泄一下,这么憋着气的,没准什么时候就真的会变成疯婆娘。也是该着我倒霉,稀哩糊涂的成了你发泄怨气的沙包……不过你的∞↘,事,我这里却实也有错,大家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行了行了,天也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回头再说也一样。”
糜贞赶紧的点了点头,这才从蔡琰的身后挪了出来。陆仁这会儿到也没说什么,仍旧是伸手猛揉自己的脑袋,这会儿都还晕着、痛着。一边揉着,陆仁心中也一边在暗想道:“这尼玛算什么事情啊?要是在我自己的时代,成为女生的出气筒也算是众多男生必备的贱品之一,可现在被这么揍了一顿,总觉得心里不是个味儿。
“算了。幸好她抓的是竹简而不是板砖……我桌上是没板砖,可却有比板砖还硬的砚台。这要是被她顺手抓过来再砸上一顿,我的脑袋瓜子不被打暴头也得被打出脑震荡……这年头好像还没有脑震荡这个词吧?”
他在这里低着头,因此没有注意到糜贞带着问询之意的目光飘向了蔡琰。蔡琰向糜贞轻轻的点了点头,糜贞这才快步离开了书房。
再看蔡琰望了眼陆仁,暗自轻叹了口气之后,用带来时本是热茶,现在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打湿了绢帕再递给了陆仁。陆仁道了声谢,用这湿帕狠狠的擦了几下脸,借着茶水带来的几分凉意让自己的脑袋清楚了一些。
蔡琰又另倒了一杯凉茶递给陆仁。轻声问道:“义浩,你没事吧?”
陆仁用湿帕捂着额头,慢慢摇头道:“还好,大事应该没有,就是被她砸得头到现在都还是晕的。”
蔡琰迟疑了一下,复又问道:“你……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啊,我是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书房?”
陆仁气苦道:“我被她砸晕了,人都没了知觉,哪还记得什么事啊?对哦。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来的时候,这疯丫头诂计还在砸我的脑袋发泄怨气吧?”
蔡琰在暗中松了口气,脸上则在向陆仁不住的点头道:“是啊,我到书房的时候就看见糜贞她正拿着竹筒发疯一样的打你。吓了我一跳,就赶紧拦住了她。哎……你怎么会惹得她发那么大的火?你调戏她了?”
陆仁难得的向蔡琰翻了个白眼:“拜托,我现在哪有心思去调戏女孩子?”
说着陆仁却又想起了糜贞在打晕自己之着在自己胸口上留下的那几道指甲痕,忍不住拉开衣领看了看。然后就不住的摇头道:“我说我差点被她调戏了,你信不信?你看看这个。”
“……”
蔡琰的眉头皱了皱,本来想说的话。却是到了嘴边临时改了口:“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再怎么说,我现在也终归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室,你给我看这个,就不怕我误会你与糜贞有染吗?”
陆仁道:“你错了,正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我才要给你看,要是我遮遮掩掩的,你才真的会误会什么。昭姬你那么聪明,难道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刚才我也跟你说了,糜贞这丫头诂计在徐州的那段时间里没少受气受委屈,我又不小心可能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犯了毛才发了疯似的打了我一顿。”
蔡琰上上下下的看了陆仁几眼,问道:“你就记得这些?”
陆仁道:“还要我记得哪些?还是说你想看到我把她扒光了扔到榻上的场面?行了文姬,我现在真没那个心情。不过糜贞这丫头可能真的是受了很多委屈,你帮我好好的安慰她一下。我一大老爷们有些话不方便说,你们女人之间说点悄悄话反到更好一些。”
蔡琰又细看了陆仁几眼,最后是向陆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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