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想再搭话,陆仁却已经大步转入了后舍,想搭话都找不着人。⊙,刘琦此刻心中那是又气又恼,既气陆仁这么的不讲情面,又气自己既然是来找陆仁帮忙却因为自己不敢说实话而误了事。看看厅中已再无旁人,刘琦只好垂头丧气的准备走人。
不过这个时候糜贞到是又冒了出来,脸上带着笑的招呼着刘琦在厅里吃喝一点,当然少不了说些漂亮话。反正那意思刘琦明白,陆仁和糜贞要在荆州做生意,让刘琦这里多关照关照,所以陆仁不想与刘琦之间的关系闹得那么僵。总之,就是在说些场面话。
可刘琦根本就没了心思,与糜贞客套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就这么一边摇头一边苦叹着出了商号大门,才刚走出去没几步路,身后忽然有个清亮的少女之音在向刘琦唤道:
“大公子请留步!”
刘琦转身望去,见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相貌甜美却又不失清丽可爱的女孩子唤住了自己,再看她那身露着半截手臂的短袖上衣、露着小腿的及膝短裙,还有那双展露着如玉一般小脚丫子的木制实心鞋底的高跟皮凉鞋……以当时人们的观点来看,这种装束很是怪异大胆。不过怪就怪在真看过去不但不会觉得放荡,反而会令人觉得更加的清秀俏丽。
单看这身装束,刘琦便已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女肯定是陆仁身边很亲近的人之一。略一迟疑,刘琦便拱手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陆兰,是陆仆射身边的贴身侍女。”
陆兰曾经因为借婉儿的“梦璃装”穿,结果被陆仁认错了背影而错抱住。后来陆仁就为陆兰专门做了“菱纱装”作为陆兰的指定穿着。这会儿天气热,兰丫头胆子又大,再加上陆兰离开许昌之后不是在船上就是在夷州临海地区玩,现在又是住在临江小村,所以敢大大方方的穿出来在街上晃。反正在夷州那边。这种装束也平常得很。
不过刘琦一听说陆兰是陆仁的贴身侍女,刚才还很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就变了样。你想啊,陆兰是陆仁的贴身侍女,突然一下窜出来叫住刘琦,那肯定是陆仁有什么话想告诉刘琦。说不定刘琦想找陆仁帮忙的事还有些转机呢?
一念至此,刘琦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马上就凑上前去向陆兰必恭必敬的深施一礼道:“原来是陆姑娘,刘琦有礼了!不知陆姑娘唤住刘琦是有何事?”
刘琦这一拜可不要紧,吓得陆兰不由自主的就倒退了一步,人也有些发懵。不管陆兰再怎么野丫头。该懂的礼数陆兰还是懂的。就拿眼前来说,刘琦是荆州掌权人的大公子身份尊贵,而陆兰却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可言的侍女而已。而刘琦向陆兰的这一拜实际上早就已经逾礼了,兰丫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会不发懵?一时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说的话,现在都卡在了喉间,人都开不了口。
不过好在兰丫头够机灵、反应快,错愕了片刻之后马上就回过了神来。大眼睛眨了两下,陆兰便整理好了话头。向刘琦冷冷的道:“大公子,陆兰只是一介卑微侍女,似你现在这样实在是与礼不合。”
“哎……”
刘琦这会儿也才明白过来自己这种举止是不太像话,赶紧的直回身来。
这时陆兰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刘琦一会儿。忽然冷笑道:“难怪大公子你会被我家大人给骂将出来,原来你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不知自珍自爱!”
刘琦当场楞住:“陆姑娘你说什么?”
陆兰举手一指刘琦,嘴里可就不客气了:“你身为刘荆州膝下长子。于外当屈己待人、礼贤下士;于内当谨守孝悌、勤学不倦,如此方能不负刘荆州一世盛名!可你呢?三番五次的来纠缠我家糜姐姐作甚?你如此轻薄无礼,而我家大人顾念着刘荆州脸面。只是将你斥退而已,并不曾为难于你。可你呢?也不知你心中可曾绝去对我家糜姐姐的非份之想,现在见到我这个尚有几分姿色的侍女便如此的忘形!似如此,不难知你实乃一品行不端之徒!”
“你……”刘琦一听这话脸可马上就涨得通红了。
再看陆兰双手一叉腰,鼻中轻哼了一声又接着道:“糜姐姐被你纠缠了数日,心中对你其实厌恶非常,却因为碍着你是大公子之故不好当面斥责,这会儿都还躲在房中愤而垂泪。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故此赶出来无论如何也要骂上你几句,为糜姐姐舒一舒胸中闷气!反正我陆兰只不过是一个无关轻重的野丫头,即便一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已至此,大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
刘琦被骂得满脸涨得通红,可又实在不好发作什么,谁让他明面上理亏在先?不过他身为荆州大公子,出来的话身边当然会有些侍从随侍,而这些个随从一见自己的主人被一个小小的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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