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从我这里得知了婉儿身死一事的真相之后,你就已经变了很多很多了……希望你真的只是在海外之地整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与中原之争不会有任何的纠缠。说句心里话,我可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和你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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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那头曹操与袁尚正在打着仗,而在夷州这边,陆仁却在心急火燎的往码头赶。不为别的,之前甘宁带了五艘船去珠崖一带演练,在历时三月有余之后终于回来了……夷州到珠崖之间的距离在当时来说是有点远,如果是陆路步行,花上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打上一个来回也算正常。可甘宁他们走的是海路,一路上都可以畅通无阻还可以日夜兼程,那三个月的时间就长过头了点。
不过不管怎么说,甘宁船队归还的消息总归是让陆仁大大的松了口气,一时间什么都顾之不上,连随从都顾不上带,骑上了快马就往码头赶。再等到陆仁赶到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是灯火通明,船工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陆仁怕撞着人就下了马,再顺手把僵绳扔给了码头厩舍的从人之就,便避开来了往忙碌的人群径自向船队走去。到是码头这里的管事见陆仁是单身一个人可不敢大意,急唤过两个陆氏宗族中会武艺的青壮跟上去护住陆仁。
陆仁往那里一站,身边又跟着两个显眼的跟班,在忙碌的人群中就显得有些出众了。而陆仁正四下张望间忽然听到了一连串的铃声,刚想寻声望去,一个人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大笑道:“陆仆射,一向可好!?”
来人正是腰间系着铜铃的甘宁甘兴霸,陆仁连忙拱手道:“兴霸兄别来无恙!客套话咱们之间也用不着说那么多,我只想问你一句,怎么你前往珠崖演练竟然去了三月之久?”
甘宁很尴尬的笑了笑:“说来惭愧,甘某也是在一时自大之下险些铸成了大错。本来在一路之上都很是顺畅,可没想到在临近香港、澳门一带的时候有两艘船触礁了。所幸船体损伤不大,拉到岸上花了些时间进行修补即可……”
陆仁顿时就没了脾气。船只触礁这种事就算是在现代都很平常,所以懂水运的人都会相当的重视航道,为的就是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而甘宁的这些木制船只在触礁之后不但没沉进海里,还能被拉去岸边进行修理,在当时已经是万幸,至于修船会多花了点时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顺便说一下,香港和澳门在那个时代的称呼陆仁没查到,后来也懒得去查,所以在绘制粗略海图的时候就直接用了这两个地名。另外会重点把这两个地方标出来,主要是因为夷州与珠崖之间毕竟有着近千公里的距离,在中间地段必须要有合适的中转港口以备万全。
不管怎么样,甘宁的这一支船队总算是没什么损失的回到了夷州,陆仁的心自然也就放了下来。而甘宁又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在向陆仁解释清楚原因,并向陆仁致过了歉之后,忽然出声问道:“有没有酒?因为耽误了不少时日,在香港、澳门那里固然可以以渔猎补充食物,取珠江之水以补充清水,可这酒却无处可补。甘某可着实有些时日未曾有滴酒沾唇了。”
陆仁目前的人力资源有限,没有能力在香港和澳门建起补给基地,因此暂时还只是把那当成了可以得到清水与猎物狩猎场而已。而此刻陆仁看看甘宁那馋酒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正好这时码头管事赶到了陆仁的身边,陆仁就让管事先去拿些酒肉什么的来给甘宁解解馋。再想了想,陆仁又向身边的跟班吩咐道:“你,骑我的马回去,让子良送些陈酿美酒来此。”
码头这里的酒都是很一般的酒,而甘宁可是陆仁很重视的人才,陆仁可不想在甘宁这里掉了份子。
那跟班应了一声,却在走出两步忽然回过身来尴尬的道:“宗主,我……不会骑马。”
“……管事,去安排辆马车!这里离我的府坻也不是很远,你要是在一刻钟之内没能送到信不信我扣你们薪金……扣薪金就免了,我打你屁股!”
管事和跟班赶紧的去忙活事,等到过了一会儿码头管事回到了陆仁,见陆仁的身边另一个跟班也不知道被陆仁派去了哪里,忍不住带着几许的忧虑向陆仁问道:“宗主,你孤身一人的是不是再叫两个人给您权当护卫?”
陆仁望了眼甘宁便笑道:“多此一举!有兴霸在此,谁能伤我?”
甘宁豪爽的一笑,然后向陆仁点了点头。对甘宁来说,这可是陆仁对甘宁表达信任的一种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