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和卫庄从甘罗那里无功而返,卫庄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韩非被劫,张良落难,甘罗想要的答案,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盖聂也淡淡的说:“就连甘罗也想追寻的答案,那无论是问题或是答案,都不是我们所能触碰的,接下来,更要万般小心。”
“呵。”卫庄玩味的笑了声,说:“甘罗的逆鳞,确实让我很好奇。”说着,卫庄看向盖聂,又说:“不过刚才你们提到的一个名字似乎很有趣。”
闻言,盖聂眸光微沉,淡淡的说:“那是一个被咸阳严禁的名字。”
“哦?”卫庄眉头一挑,问:“那这个名字主人又与甘罗有何渊源?”
对于这个问题,盖聂沉默了许久,说:“其实也并无多大的渊源,只是……”之后的话盖聂没有再说下去,卫庄也是识趣的没有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如今韩非被劫,我们需要尽快的将他找出来。”
“甘罗说他已经派人去追查了,若查到了消息,一遍会派人通知我们,以甘罗掌握的情报网应,该不会等太久。”盖聂说道。
“刷刷刷~”一阵风吹动树上的枝叶,卷起地上的落叶纷飞,卫庄的眼睛瞥了瞥纷飞的落叶,冷漠的说:“这场权力的角逐已经把甘罗卷入其中,又或许幕后之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究竟是什么人敢对甘罗下手?”
对于这个问题,盖聂也是微微皱起眉头,说:“甘罗位高权重,在帝国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觊觎他权力地位的人不会在少数,但有胆量算计他的人,也绝不会超过十个。”
他在嬴政身边的时间并不短,所以他很清楚嬴政与甘罗之间那斩不断的羁绊,除嬴政之外,至高的地位,无上的权力,甘罗所拥有的都是常人穷尽一生都可能无法得到的,最重要的是,他拥有嬴政独一无二的信任,仅此一点,就注定了他的地位将坚不可摧,而欲将他拉上神坛的人,也注定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在帝国很少有人敢对甘罗下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盖聂的思绪越来越沉重。
“师哥。”卫庄忽然叫了盖聂一声,盖聂抬眸,顺着卫庄的目光看去,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们多时。
“天泽?”盖聂眼眸微眯,看着仿佛融入黑夜的天泽,天泽也冷冷的看着盖聂和卫庄二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格列向天泽礼貌地作揖,说:“你在此等我们,不知有何事?”
天泽侧过身去,冷冷的说:“我在此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们,甘罗为帝国上卿,而你们身为帝国叛逆,屡次见面,只会将他拉入泥潭。”
“呵。”卫庄勾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玩味的说:“天泽,看来你对你的这个主人似乎很在意,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为甘罗办事?”
闻言,天泽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身上溢出浓烈的杀气,对此,卫庄也毫不畏惧,身上也释放出不亚于天泽的杀气。
“噗!噗!噗!”林中的鸟儿被这浓烈的杀气所惊动,纷纷拍动的翅膀飞离,两人之间杀意四起,只需一念之间便可刀光剑影。
卫庄紧握着鲨齿,剑还未出鞘,那浓烈的剑意似乎就能把人刺伤。
只一瞬,两道冷光闪现,卫庄的鲨齿已然出鞘,十年的时间,天泽的武功大有进步,与卫庄对打也有了不分伯仲之势。
不知何时,空中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卫庄的鲨齿抵在了天泽的胸膛,而天泽的舌头骨装锁链也同样缠绕上卫庄最为薄弱的地方。
卫庄淡漠的说:“这么多年不见,武功倒是精进了不少。”
“哼!”天泽冷哼一声,下一秒,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同时收了手。
卫庄淡淡的说:“这场棋局,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为甘罗所准备的,所以无论我们是否参与进来,甘罗已然身在漩涡。”
天泽不语,雨滴顺着他俊逸的脸庞慢慢滑落,一双眸子里看不清情绪。
而另一边,甘罗站在窗前望着下起的绵绵小雨,妖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光,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