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黄婶家买只鸡红烧,然后去村里卖豆腐的柳家买几块豆腐,做一个豆腐野菜汤,另外烧一个洋芋,再用木耳炒一个鸡蛋,黄婶家腌得上好酸菜跟辣椒一炒也是一个好菜,再炒上一盘子大白菜,不过5、6个大人的席面,已经很妥当了。
江甜把半两银子塞给了黄婶,“婶子别嫌少。”
半两银子操办这么席连材料带工的,要按市价不算少,但也不多,然而她家就这么穷,想再多出是没有的。反正黄婶也不会计较多一点少一点的,还真是欠的情多了不怕再多一点,她以后会慢慢还的。
这回黄婶没有推拒,这不是一两口饭的事情,她如果不收江甜也不能舒服,正如江甜所想,她没去计较多少,而是在心里替逝去的江家夫妇欣慰。
黄婶办事麻利,带着几个孩子就是一番收拾。
这边有黄婶忙活,江甜和江柏又分别去叫人了,这次族老和村长家让江柏去叫,她则自己跑了趟大房。
大上午的江爷爷和大伯下地去了,家里只有大伯母和江巧娘俩在院子里赶从城里领的绣帕。
大房的日子好过也多亏了大伯母周氏的一手刺绣,要不然大伯母也不能那么镇得住家,不过她自己恐怕也忘记了,她的手艺还是江甜母亲陶氏给教的,否则她一个农妇拿锄头还行,绣花针怎么捏都不知道。
江甜母亲要是知道教出的人反而来欺负自己儿女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你来干吗?听说你哥回来了?怪道这两天没过来吃饭了,吃了什么城里的好东西了?白吃我家这么久的饭,得了好的一点不知道送来,白眼狼。”江巧一看到江甜那肖母的秀美脸蛋就满心不爽,讲话都透着刺。
换成原主肯定忍了,但她江甜才不惯着呢,硬是在眼眶里挤了两滴泪,质问起来,“堂姐为什么这样说?我哥不过是一个学徒,每月的钱爷都领了给家里添用,哪有余钱买什么城里的好东西吃?再者我未生病前和弟弟妹妹每日都跟爷爷下地干活,怎么就被堂姐说成白成饭了?而且我会生病也是因……”
“好了,说这些干什么?”
江甜站在门口,声音装得委屈却没有压低音量,因此左右邻居倘若有人是听得见的,别的倒没什么,她敢做从来也不怕人说,但见她要把生病的原因说出来,周氏才出声打断。
“江柏回来了你们便没去地里?哼,真当自己是大小姐的命了?算了,只今日我不计较,这会过来要干什么?”
周氏不如前日那般笑着对她,江甜反倒适应得多,不去理江巧那气得半死又只能憋着的丑样,自故自的对周氏道:“我哥今天中午请村长和族老吃饭,您一会就过来吧。”
“你哥哪来的钱请客?”江巧憋不住,怒冲冲的问道。
周氏也看着她,想来也是等她回答,但江甜哪会顺着她们的意回答呢?
“我爷和大伯在地里吧?我这就去叫他们,大伯娘你可早点过来。”江甜话一落就闪人,才不管她们娘俩心里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