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与峻二太太直奔霍其春的立雪堂。因为刚得了霍赟将贤四郎找回来的消息。
此时立雪堂里人可不少,除了霍其春、霍赟、贤四郎、钱氏,就连刚能下地的汝南侯都坐在了堂厅的红酸枝太师椅上。更不用说地上跪着的盖超一家,还有七八个抖抖索索的丫鬟婆子小厮。
黄老夫人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担忧的看向汝南侯,道:“侯爷怎么来了?”说着,她扫视了厅里一周,最后目光落在霍赟身上,道:“谁将这事儿跟侯爷说的?明知道太医嘱咐了要好生将养,千万不能劳心……”
霍赟目露委屈之色,看向汝南侯。
汝南侯的眼神虽浊了些,却并不瞎,将手里的茶碗重重扣在条案上,含怒道:“我堂堂汝南侯府里居然发生了这等胆大包天之事,竟还想瞒着我不成?这种事若能瞒过我,那我这汝南侯的位子也不必坐了,这爵位也不必传承了,早早的请圣上收回去,也好过丢尽我的脸!”
这话一吼出来,黄老夫人也不敢接话,一时间厅里鸦雀无声,唯有霍赟身边的霍贤吓得眼睛通红,马上要哭号出来,他的乳娘早被押在下头,没人哄他,胡栓家的眼疾手快,连忙将他的嘴捂住了,生怕殃及池鱼。
“我嫡亲的孙子居然能在侯府里光天化日之下掳走,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传出去岂非笑掉全淮南人的大牙!”汝南侯半晌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哑声道,“其春,你看看你这位续弦夫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说罢,你预备着怎么处置?”
霍其春回避般的垂下了眼睑,看了一眼被绑成粽子一般的盖超,皱眉道:“父亲,这盖超好赌成性,又奸猾歹毒,这才生了敢卖贤四郎的心,未必就真与陶氏相干,想来是他死到临头胡乱攀扯的……”
人证物证俱在,这时候了还帮陶氏说话。
钱氏嘴里有些发苦,霍赟则面不改色的看了盖超一眼,盖超触之即避,连连磕头道:“侯爷,世子,奴才是夫人的陪房,贤四爷是夫人的亲生儿子,奴才哪儿敢卖四爷!这是绝没有的心,全是夫人思念四爷,因听说四爷在府里受了委屈,又这样久没见,这才生了鲁莽的心思,想要奴才带去庄子里见一面的!侯爷明察呀!”
汝南侯听出刺来,冷冷道:“胡说八道!我的亲孙子,侯府里四少爷能在府里受什么委屈!”
盖超忙道:“侯爷,奴才绝无虚言!”说着就去看身边那口子,盖超家的也不蠢,急忙反应道:“侯爷,四爷是奴婢从小伺候到现在的,自从夫人去了庄子里,世子爷又有了二房娘子,咱们四爷就……”说到这儿,她眼圈一红,大哭起来:“奴婢不是说娘子不好,但娘子再好,哪儿有亲娘好呀,四爷哟,我可怜的四爷,整晚里想夫人想得睡不着觉,连多吃碗燕窝都得悄悄拿,从前咱们夫人主持中馈那会儿……”
越说越远,战火一下子从钱氏身上竟然烧到了峻二太太身上,两人脸上又红又白,如立针毡。
~(未完待续)
ps:算了下,旻七郎是十岁,之前十二岁是笔误。囧。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