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和受其感染的一部分小康后的无产阶级,他们开车当也骑自行车,不过骑自行车不再是为了出行,他们的自行车不叫自行车。为了这些人的恶趣味,不良厂商专门生产了跑不动的自行车号称是健身器。原理非常简单,把自行车的轮子去掉,加重阻力,让你蹬起来更费力。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让那些开车的人消耗掉本来应该骑车消耗的体力。
既然这份体力注定要消耗掉为什么不骑车呢?
这就是病态,要是不时时刻刻消耗掉些资源,那些得了资产阶级传染病的人类就不能真切的感到自我,他们的观念、态度、知识、行为、认知、思维等演化成一种思潮性病毒,这病毒伴随着蒸汽机到工业化到标准化到流水线到电子时代到后工业文明到知识经济到数码复制时代。这病毒不断变异,侵蚀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类,于是异化的人类已经终于在西元两千年跨向了碳经济时代。
吕清广猜自己过去一定是骑自行车的,但这得不到记忆的证实,记忆似乎刚才泄露了一丝,但立刻就被追堵了晦气,依旧被严密封锁着。
比机动车道还宽阔的自行车道不仅是设计和规划的革命性胜利,有理由相信这是人性战胜异化的历史性进步。
这样的进步性怎么可能是恶灵呢?
“风天,恶灵的名字是谁取得,这么叫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吕清广越来越喜欢这里,他觉得有必要为这里的灵人正名。
“最早是谁叫的已经不可考了,也就是一个名字,不代表什么的。”风天以历史学家的睿智平淡的说:“这个灵族出现的很晚,又非常闭塞,其他灵族和灵群不了解它们,以诈传诈也是有可能的。”
吕清广却没有它的好修养,愤愤不平的说:“这简直是造谣中伤,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灵界的灵人们根本没有到这里来做过实地考察,没有第一手的资料怎么能下定论呢?”
风天微笑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历史,这就是文化。所有的文化就是由无数的以诈传诈形成的,这就叫误读,认识上可能产生误读,理解上可能产生误读,传播上可能产生误读。所有的误读加起来就是这宇宙的总体认识,回头看这些误读就是历史。”
吕清广鼻子一哼,这一套他可是不信,这就是一套骗术,在所谓学术界可能会很有一点儿市场。
说起来,这还是爱琴海文明那一脉流传出来的遗毒,可惜,破四旧没破到那里去。革命总是有局限性的,没有一劳永逸的革命,三五年不再来一回就没法巩固革命成果。
没想到,风天也会这套把戏。
关于误读的问题,吕清广现在不想和风天纠缠,他无法读取记忆想要取胜难度太大,而且这个命题不小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道得明的。
灵识束不断传来城市的风光,吕清广将争议放到一边儿,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这个美丽的都市。
自行车道于机动车道之间有带状的绿化隔离带,在青草和树木外,还有大量的藤类植物。常春藤、三角梅、金银花、爬山虎等等,这些藤条攀爬着自行车道边树立起来的篱笆,这些篱笆使用的是类似工程塑料的材料,立起两米半的高度后伸向自行车道的上空,伸出有三米远,差不多快到自行车道的一半儿了。密密麻麻的枝叶覆盖在上面,一半的自行车道在阳光中,另一半在阴凉中,就是下雨,这一半的地面也不会被打湿。骑车的人可以选择晒太阳也可以不,还可以躲雨,真是太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