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儿子,太子妃今后要面临的变故就太多了。
花容的话不无道理。
李湘灵有些犹豫,花容又说:“奴婢已经当着陛下和忠勇伯的面说过齐王妃诈死的事,若奴婢的猜测是真的,只要忠勇伯愿意上奏让陛下到郴州开棺查验,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开棺查验,那不是得挖开齐王的墓?
李湘灵之前觉得自己任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听到花容的话才发现自己这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的胆子比花容可差远了。
李湘灵一直很想抓住魏家的把柄,现在花容给她提供了思路,她只思考了片刻就答应下来。
花容又叮嘱她:“二小姐不必太心急,今日若是打探不到,也可让太子妃帮忙看看,侧妃再得宠,入了东宫也得向太子妃晨昏定省,总有机会见到的。”
花容说完李湘灵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这样,长姐应该早就发现了,怎么会……”
“奴婢说的晨昏定省是正常情况,万一太子免了侧妃的规矩,或者找了别的理由不让太子妃见到侧妃呢?”
当然,最坏的可能是萧茗悠用了什么法子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所以太子妃并未发现异常。
但这些都是猜测,得有人亲眼看到才能下结论。
李湘灵顿时感觉自己肩上担着永安侯府的存亡大任,坚定的说:“我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长成什么样。”
花容又教了她一些破解魏明萱装柔弱的法子,李湘灵便带着丫鬟准备出门了。
花容回到江云骓身边,李屹好奇的说:“我这妹妹一根筋,犯起轴来谁的话都不听,你怎么说服她的?”
“二小姐虽然有些骄纵,但心地并不坏,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奴婢与她分析清楚利弊,她就想明白了,并没有世子说的这样难以沟通。”
花容对李湘灵的评价不赖,李屹挑眉:“当初在云山寺,我听说她对你多有为难,你不恨她?”
“当时二小姐也是被人利用的,奴婢恨的应该是幕后黑手,为何要恨她?”
这三年花容想了很多,萧茗悠若是受人指使故意接近江云骓,也许当初在齐王府,李湘灵会剪掉自己的衣服,也是被萧茗悠暗中挑唆的。
那一日萧茗悠为她求情,不止在江云骓面前刷了好感,也在太子面前露了脸。
说不定太子那个时候就对她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花容的话明显指的是萧茗悠,李屹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利用我妹妹?”
花容垂着眸没接话。
江云骓横了李屹一眼:“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用完午饭又休息了半天,李湘灵也还没回来,花容便和江云骓离开了。
半路却被一辆马车堵住去路。
花容掀开帘子,看到一辆两乘的华贵马车,马车四周围了十来个御林军。
如此尊贵,当是太子侧妃的轿撵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