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是歉意。
“你老公也跟小孩一样,不见到你不吃饭不洗澡?”颖文的话让程可有些诧异,平时她说话不会这么略显尖刻。
文娟有些无措,她定定的看着颖文,然后转向程可:“明天一定准时报到,绝不迟到早退。”
“行了,咱们什么关系,用得着你这样。”程可笑了,试图缓和下气氛,“你老公也难得回来,陪男人是大事。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别着急,还是到了发条信息。”
“好的好的,那你和颖文再坐坐。”文娟点点头,和张欣一样抓起包就走了。
“得,就剩我们俩了。咋办?继续在这儿坐着还是去逛逛?”程可提议。
“这会儿我看看,快九点了,算了不逛了。”颖文看了下手表,“你今天也别回九号楼住了,咱们回去把你的洗漱包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上,去我那儿住吧。”
“你那儿?你没和你妈他们一起住在大院了?买房了?”
“对啊,买房了。”
程可敲敲桌子,“可以啊,自己有房了,不便宜啊,武汉比长沙房价高多了。多大的?”
“没多大,小户型,就够我自己住。60多个平方。”颖文笑笑,很显然对于搬出来她挺满意的。
“足够了,自己住还是挺好的。行,我看看你新房去。你不提前说,不然我给你买点礼物吗,新房怎么说都要温居的。”程可觉得有点不过意。
“这有什么,哎呀,你人去了就是帮我温居了。对了,我还有瓶好酒,怎么样?”颖文眨眨眼。
武汉太大,折腾了好久终于从武昌奔到了汉口颖文的小新家。小区环境真是不错,楼间距够大,视野够开阔,关键是江景房。
“颖文,求包养。你这房不便宜啊。”程可坐在飘窗蒲垫上,看着江边的万家灯火,“小日子过得很惬意啊。”
“那是。我一向对自己很好的。给!”颖文递给了程可一个高脚杯,“这是我一朋友从摩尔瓦多带给我的白葡萄酒。是米茨Mici的,尝尝。”
“是吗?摩尔瓦多葡萄酒真的还可以,我去年有个孔子学院的留学生就是从那儿来得,课程结束后也送给了我一瓶。”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然怎么突然想考博了?”颖文终于问出了她思虑已久的问题。四个人在的时候她怕程可有什么介意就没有出口询问。现在两人在一个单独私密的空间,对好友的关心让她还是选择了交谈。
“你觉得呢?”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放松的氛围,还是回到了青春时期待过的城市,亦或是窗外映入眼帘的繁华对比,程可蛮有心情的反问颖文。
“不是那个男人有啥幺蛾子吧?”颖文毫不留情地直指问题核心。
程可一点都不吃惊地看着颖文,然后晃晃酒杯,“我们得干一杯,不愧是好朋友。你也太福尔摩斯了。”
“还真是?M的,那男人干嘛了?”颖文真有点生气了。以她对程可的了解,事情不是严重到一定程度,她不会有这样的态度。
“干嘛了?提了三次离婚,以为我不同意,结果没想到我也累了,一口答应。回头好像有些反悔,但我也烦了,不想理会。所以开始新生活,现在准备考博。”程可又抿了一口,尽管她心里还是一提起这事就不舒服,酒在手也想放纵喝一下,但长期以来的性格和习惯使然,让她没办法完全放开某些自己。“就这样。”
“什么?离婚了,你开玩笑吧?你妈妈能同意?”颖文是真有点吃惊,这个消息比听见文娟结婚还让她突然。
“你还真了解我妈。”程可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很快被颖文带偏了,不知道为啥她沮丧的心情突然有点好笑,“我妈开始是有点小介意。不过后来我爸爸出面给她做了些思想工作。她也不是反对,只是有些转不过弯。”
“程叔叔那是开明的代表,不过你父母理解支持就解决了最大的问题。”颖文很善解人意没有追问细节。她觉得如果程可有不开心,愿意讲,她会做最好的听众。如果现在不讲,那就是还没有做好准备,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倒不如让她自己沉淀一下。
停了一会儿,颖文和程可同样望着窗外的长沙,突然来了一句,“时常觉得你是我一干姐妹中最最能谈到一起去的,思想上最最与我相通的,虽然我们认识的年月是最短的,但更显前面两个最最不容易。”
程可有点傻了,“这么文艺?哈哈,不过想想当年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八卦,一起淘宝,一起洗衣,一起洗澡~~~~~恩,既香艳奢华又清淡简朴,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也有精神层面高级交流,确实不错。”
颖文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确实不错。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