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快处快赔他不来怎么办?”程可第一次碰到这事,有些不放心。
“这是我的警号,我就是这个片区的,他不去你可以去交警支队通知我。”小交警把工作证件拿给程可看了看。
“程天青?和我一个姓。”程可征求他同意后拍了照。刚拍完电话就来了,“爸爸,哦,没事,今天有点堵,路上有车刮擦了。嗯,我知道,我没有,你们放心。一会儿就到家了。”电话挂下后看见小交警看着她很是奇怪。“警察同志,怎么了?”
小交警摇摇头,走到她车子侧面看一下,拿手在被刮擦的地方抹了一下,“还行,你这车还挺皮实。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骗骗父母可以的。”
程可知道自己脸肯定红了,这也太尴尬了,小警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亏她开始还觉得他工作细致认真,这也太能怼人了。程可上车后一踩油门就闪人了,有点落荒而逃的她可不知道这不会是与程天青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见面,几年后的再遇才是他们真正交集的开始。
回到家后的程可,发现凡凡已经吃完了饭,爸妈还没有都等着她呢。“你们和他一起吃不好吗,等着我干嘛呀,肚子都饿了吧。”
“就听你说有人刮擦堵车了,你没事吧?”程妈从程可开上车起最是紧张交通事故。
“放心,我开车最稳当了,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抢道不着急。你们不是说现在只有坐我的车才最放心嘛!”程可知道要停止这个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堵住程妈的话头。
“凡凡呢?”程可觉得奇怪,平时第一时间出来接她的儿子不见身影。今天按理他不会生气,因为知道程可有课要上。
程爸笑了,“你听听。”程可一听,从房间里传来“哎哎,啊啊,哈哈~~~”的喊声,她莞尔一笑,“在看动画片吧?”
“可不是,一回来先看了会书,然后吃饭后就可怜兮兮地问他奶奶能不能看看动画片?你妈哪经得起这种示弱,立马就同意了。”
程可扑哧一笑,“那是,我妈就吃这一套。”走到房间门口一看,天哪,从床上蹦到跳到地下,再跳几下,又爬回到床上。看到激动处,还把枕头顺手拿在手里一边哈哈一边甩啊甩。看着那趋势他又要去扯被子,程可出声了:“凡凡,妈妈回来了,想我了没?”
“想了,妈妈。”凡凡眼睛盯着电视不动,身子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来。程可保住了他软乎乎还带着奶香味的身子亲了亲,,还没开始说话,怀里的小人像条蚯蚓一样哧溜滑了出去,又开始跳了起来。“哎呀快跑!快跑!”程可侧身一看,好吧,光头强的吸引力比我大。
“凡凡,注意不要掉下来了,不准在爷爷奶奶床上跳。眼睛隔远一点,不然妈妈要关电视了。”程可觉得还是得警告一下。
“好的好的,一定不会。”听到可能会被关电视,凡凡这才望向程可。“真不容易啊,进来这才正儿八经看我一眼。”程可心中也好笑。“少看一会儿,妈妈待会儿过来关电视就不准发脾气了。”
“好的好的,你去吃饭吧。”眼睛继续回到电视上的凡凡挥了挥手。
“你看凡凡有时候是不是像某个人?”探着头在门口观望二人的程爸程妈调侃着程可。
“对啊,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他像谁?反正觉得特熟悉。”程可确实有这个感觉,“反正绝对不是像易木,也不像我。”
“像程沁!”程妈插嘴了,“从他开始学会讲话我就发现了,特别像程沁。”
“真的真的。”程可被她妈一提醒也觉得如此。“也能理解,外孙多像舅。”
程沁是她大伯的大儿子,当年16岁就考入北大,是程家程可这一代顶头的一个,也是家族里第一个北大生,后来去了东京大学留学,再后来就留在日本工作生活了。
前面读书的时候还行,经常被程爸拿来作为教育和鼓励程可的例子。后面的选择总被程爸诟病,说他花了中国纳税人的钱,结果去给日本人服务。堂哥去了日本多年以后观念、行为方式也有好多变化,按程爸的话说三观都扭曲了,因此原来关系很亲厚的叔侄俩中间有近7、8年没有联系。最近两年堂哥自己年纪也大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主动打电话发微信恢复了交流,但和以前比感情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