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院内的下人也是面面相觑,之后又努力的整理表情,拿着棍杖在一旁。
那丫鬟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瞪着云千意。
“是我失策了,得让你感受下,才好选出来。”
云千意取出簪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泛着青光的针,轻描淡写的便扎进了这丫鬟的头顶。
那姿态很随意,甚至连穴位都没看。
但那丫鬟却痛苦的猛然挣脱了下人的束缚,倒在地上打滚,用被捆绑的双手,疯狂的抓自己的头发,指尖都染上了血痕。
蒙府中的人见云千意仅用一枚针,便做到了这种地步,顿时对这位云神医又多了分敬佩。
云千意一脚踩住那丫鬟的脑袋,将针抽了出来,颇有些意外的问道:
“还不说?”
这针是她用药剂浸泡了数年的毒针,中针后便如万箭穿心般痛苦,头疼欲裂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不到,这丫鬟看着岁数不大,竟能忍到这种时候。
“你怎么还活着?”
丫鬟虚弱吃力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但云千意在听见她的声音后,反而意外的挑眉,又恍然一笑。
“北夏。”
这两个字一出,那丫鬟骤然吃惊的看向云千意,似是在疑惑她为什么一下子便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云千意过耳不忘,十年前的老嬷嬷都能记住,更何况是前不久刚见过的北夏公主。
这丫鬟看着眼生,许是舒雪吟身边的那些宫女之一,并不是贴身左右的大宫女,但这个声音云千意可以确定,她听过。
其实一开始,云千意曾以为,她是摄政王府的人,但转念一想,江府她见过的丫鬟,也就那么两个。
只有那位北夏公主,随行带的宫女有近百人,所以,嫌疑最大的便是北夏。
“看来被我猜中了,说说看,除了我的命,你主子还交代了什么给你?”
云千意把脚收回,好整以暇的将簪子重新放回发间。
“哼,就算没有这疫情,你们迟早也都得死。”
那丫鬟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云千意也懒得再多问。
如此忠心,即便用手段,也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
想不到,北夏也掺合了进来,既然如此的话......
“云神医,蒙夫人,栊城最后一万将士已整装待发,末将特来向二位告别。”
蒙夫人立马上前,把给蒙晨的信件交给那名副将。
“怎么走的如此急,不是说明日再出发吗?”
说到这,副将叹息道:
“苏城也发生了疫情,城中本就不多的守卫,更是无一人能上战场,西渊大军已登上东晋的河岸,局势虽暂时控制住,可终究危机在前。”
苏城?
云千意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那名副将,思索着。
她的心中已有了猜测,但还需确认。
“还在低烧的将士,休息一日后再出发,不可强行上阵。”
云千意对副将交代完了之后,看着他领着五千将士,离开了栊城。
而她也跟玄六骑马,前去了栊城后山上的河流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