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卫离落有些怒了。
“什么意思?”那人轻笑一声,“你不是晋王的人,就是太子的人,晋王想要借瘟疫堵流民之口,而太子想抓住晋王的把柄,扳倒他,不过我还能活着醒来喝上一杯茶,想必姑娘是太子麾下吧!”
卫离落看他自以为神机妙算的样子,憋了一肚子火,朝屋外大喊一声,“李景泓,给我进来!”
在屋外立着的李景泓闻言带着一头雾水推门而入,不明所以。
“看清楚了,是他是我的麾下。”卫离落盯着那人一字一句的说到。
李景泓不禁觉得好笑,但努力忍住了,还微微躬了躬身,“老大,有何吩咐?”
卫离落看他竟还挺配合,“无事,你出去吧!”
那人着实惊讶一阵,但少顷又说道,“反正是一丘之貉。”
“你……你别不识好歹,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哦,这就忍不住了,我以为姑娘会再周旋一番呢,要不我再给姑娘分析一下局势,”那人笑着说。
“赈灾款户部拨了,粮仓也开了,虽然他们的的确确吞了款,可账目早已被毁,姑娘现在只有靠流民取证,所以在没有拿到破解瘟疫的药方之前,姑娘是不会杀我的。”
“你在这多说一句话,就会多死一个人,你知道吗?再说,你的目的是救人,我们的也是,为何不能说。”卫离落充满了无力感。
可那人依旧是嘲讽的笑着,“不不不,我们不一样,我救人,那是我喜欢多管闲事,而你们……”他偏头想了一下,“你们的目的可就复杂了,太子殿下不仅可以夺得平息疫情的头功,又可抓住晋王吞款养兵的把柄,到时候,我这个真正的克疫英雄,就没有什么活下来的必要了吧!”
“我不信,不信阁下为救百姓,不惜负伤,现在却要以要以流民性命来制衡,保自己安危,”卫离落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原来我愿意,现在不想了,人心吗,都是善变的……”
言谈至此,卫离落知道多说无益,当下克制住自己心中滔天的怒火。
“无论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是吧!”
那人只是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一个劲的笑。
卫离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既如此,我们便从了解开始吧!”卫离落平复了心情,开始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这里是‘卫老大府’,我叫卫离落,我刚刚是在等你醒过来,你的伤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
此人心思缜密,只有真正取得他的信任,不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救人了。
谁知那人竟敛了笑容,一脸严肃,冷静克制,这才显得与自己的长相相得益彰起来,“你就是卫离落?”
“你认识我?”卫离落难免有些惊讶。
“你就是昌平夫人之女?”他显得有些激动。
“我看起来不像吗?”
“姑娘头上发簪,可否借草民一观。”
卫离落满腹疑惑,但有求于人,只得摘下发簪,递给了他,“千音簪是母亲留给我的,阁下认识?”
那人将簪子细细打量一番,千音簪本不是簪子,而是一支鹤骨笛,有宫商角徵羽等七个音节,自出生之日起卫离落就带在身上,当卫离落的头发能绾起发髻的时候,就当做簪子插在发间。
那人细细打量,像是追思,又抬头看了看卫离落的眉眼,握着簪子皱着眉头思索,当下确认无疑,“姑娘乃是草民寻找的有缘人。”
卫离落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即是有缘人,草民自然要相助,不论你是为了什么?取纸,笔,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