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了,对方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京城了都!
“嘭!”
他一拳狠狠砸在桌上,内息澎湃之下,把整张实木桌子都给生生砸碎了,飞溅的木屑把面前一个丫鬟的脸都给划破了。
这丫鬟瑟瑟发抖,脸上生疼,但还是强忍着眼泪一声都不敢吭。
“该死的,徐添,好你个徐添,竟敢如此不知死活,你身为我大岚的臣子,竟然也想替百姓出头伸冤对付我吗?”
“你到底是替人民当官,还是给我苏家当臣!”
五皇子气得胸腔都快炸开了,心中只恨不得把徐添千刀万剐。
殊不知他老爹早和他一样巴不得让徐添五马分尸,但就算他是皇帝,至今也没能做到这一点。
反倒是被徐添连连将军,气得不止一次暴怒。
但就算这对父子再是狂怒,也不能阻止徐添将要做的事。
翌日。
波澜壮阔气势恢宏的上方司门口,一锤重重落在了鼓上,在敲鼓的曾老汉背后,是一身尚书官服的徐添。
“咚,咚,咚,咚……”
一锤又一锤,闷响连连,把周围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有人上上方司告状?”
“多少年没见过了?”
“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容貌俊俏的白面书生手拿折纸,朗声道:“前不久不是有传闻说,五皇子强女干民女,还杀人丈夫,后来官官相护逼着苦主曾老汉翻供结案么,这不跑京城来告状了么。”
“什么?那人就是曾老汉?”
“这事儿还没过去吗?”
“不是说是曾老汉死了儿子,仗着儿子是五皇子的同窗好友,想讹点钱么,后来五皇子还宽宏大量原谅他,还给了他一笔抚恤金么,怎么还告到京城来了?”
“莫不是真如传闻所说,五皇子真干下了那等恶行?”
“可不是,就算讹钱,目的都达到了,不可能再这么苦苦相逼了吧……”
“也可能是钱不够呢?”
“可是看那老汉老实憨厚的样子,不像是那种龌龊下流之人啊。”
“你懂什么,往往看上去越老实的人越下流。”
……
就在这时,那白面书生又道:“兵部尚书徐添徐大人听闻民间苦情,心中不忿,适才调查清楚了事情真相原委,而后不惜以乌纱帽为代价,力挺苦主上京告状。”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你说什么?”
“此话当真?”
“那人就是治好了瘟疫的在世雅祖徐添,徐青天?”
“真的是那位为了治理疫情不惜与陛下对赌立军令状的徐青天吗?”
“如果是这样,徐青天此举冒了太大的风险,等于是得罪了整个皇室啊。”
“看样子之前的传闻是真的,五皇子犯下了滔天大罪,不然徐青天不可能力挺苦主。”
“徐青天又一次为了老百姓不惜葬送自己的前途啊,这是何等的气节?”